平阴大夫指着远处可见铜炮发出白色硝烟道:“
说话间,又有处旗帜摇晃,眼看不支,平阴大夫无奈道:“其实墨家若是全力猛攻,恐怕们现在已然溃败。”
“只不过鞔之适身处重地,背有成阳之师、后有谷阿大夫、费地尚有田庆与公子午临淄大军,鞔之适手中便是墨家全部精锐。”
“墨家要对抗,不只是,还有临淄大军、成阳之师,所以他若只是击败并非胜利;除非损失极小不过三五千,才能算是获胜。只有这样,他才有余力去对抗成阳与临淄大军。”
“也幸于如此,非是国主帅,只是偏师。若此战如牧野决胜,早已经溃败。”
之前他就说自己野战打不过义师,或有人心中暗笑腹诽其畏敌如虎。然而今日交战,那些曾这样想人再也不敢这样想,这才觉得不在野地浪战当真是唯办法。
他虽然眉头紧促,但今日墨家进攻并不怎坚决,实际上也没有全部展开,因而虽然有些麻烦,但似乎并非是不能守御。
上午夺炮失败,但是下午墨家进攻来看,铜炮带来伤亡其实并不是很大,更多是导致军心不振、士气跌落、士卒恐慌。
而且墨家那边炮,看起来也就是支援步兵用,在步兵冲击之前轰开结阵齐军方阵,为步兵创造机会而已。
现在四处危机,平阴大夫已经填进去四个旅八千余人,这才短短不到个时辰,照这样填下去,这六万人实在成不太久。
维持前线,需要三万人。后续能够不断支援,也就剩下两万,那些溃逃回来虽然因为济水阻隔逃不到别处去,然而收拢起来也难以立刻再战。
平阴大夫对适战术推断,也是基于种种考虑之后所作决断。
背水列阵,士卒陷入死地,无可退却,真要是全力猛攻,墨家可能损失极大。
而墨家有炮,自己也不可能将全部兵力全都集中在河边狭小空间那背水。
这种情况下,墨家想要以最小伤亡获胜,就要利用这两点:慢慢压缩空间,让齐人不至于面临逃走就要跳水恐慌,从而最终完成压缩之后,从容获胜。
所以平阴大夫觉得,墨家这边肯定是想要全线收紧,今天下午进攻也证明这点。
但是……现在,太阳快要落山。
明天怎样还不知道,可是今日,总算熬过去,总算没有在太阳落山前被墨家全线突破。
他看着远处夕阳,赞叹道:“从未觉得这夕阳如此好看过。传令下去,继续死守,只说天马上就要黑,守到天黑,墨家就会收兵!”
身边人苦叹道:“今日可说夕阳以舞士气,明日又说什?照这样打下去,们最多撑三四日,只怕便无预备旅可用,到时候只要前线破,便无可守。”
平阴大夫亦苦叹道:“也知道今日可说夕阳,明日不知要说什。但能守日,已是万幸。若非背水圆阵,与墨家对冲野战,只怕此时已身陷囹圄羁縻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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