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墨家自己问题。整天要利天下,嘴上总说,这筑虎之事出,听说数百逃亡费人请愿,他们要是不派人来,只怕面上也过不去,才这样。”
季孙峦自以为分析头头是道,觉得定是这般模样。
那申舟使齐,明显就是个
这个几年前就已经开始接触人,正是这次墨家干涉费国关键。
田让看着季孙峦,笑道:“你说,这次孟胜前来,若是因为施仁政劝说不能被接受,不会有人恨他夺人之利而刺杀吧?”
季孙峦摇摇已经有些因为醉酒而昏沉头,说道:“谁人敢?岂不闻当年申舟使宋之事?”
“楚庄王闻申舟之死,投袂而起,随从赶到前院才送上鞋子、追到寝宫门外才送上佩剑、追到蒲胥街市才让楚庄王登上马车。”
“宋人以为有晋为援,敢怒楚而杀申舟。费,小国也,谁人可援?墨家若在,尚可非攻,齐鲁越不敢吞。若触怒墨家,杀孟胜……只怕数日墨家便能破城。”
而费国又受墨家影响最深,稍微不受控制……田让觉得后果都是可以想象到。
到时候,那些愤怒和恨意,伴随着选贤人为天子呼声,很可能就是烧死国君、砍下贵族头颅,甚至可能宣布费国“共众义而商、和万民而治”,行共和之政。
这倒也没什,田让对于贵族死亡国君被戮可能,没觉得有什值得惋惜。
只不过之前自己以买卖名义回彭城时候,说出过这种可能,适很快就答复他。
田让明白适和墨家高层担忧,如果真弄得这激烈,而且以共和形式直接宣布世袭君主血统毫无意义,恐怕就会天下震动。
季孙峦嘿嘿笑道:“不过看来墨家并无强硬之意。也就不过是为墨家那些利天下想法,为民申三患之苦,请求变革。”
听来,这应该就是贵族内部之间结论。
田让微笑,问道:“这怎说?”
季孙峦摆手道:“师出有名。盟约犹在,墨家守信,总不能说无罪而伐。”
“再个,你都知道,孟胜之于墨家,非是申舟之于楚。为个小小费,尚不至于让孟胜这样人物行险。若墨家真有阴谋之心,大可以效申舟使齐故事。既让孟胜来,那就是并无强硬之意。”
现如今墨家在各地布置尚未完成,旦这里事用最激烈方式解决,这都不如墨家找个借口以武力吞并费国,也不至于会让天下贵族恐慌。
所以,墨家高层希望,费国事,最好在可控范围之内,以“政变”方式解决。
政变怎说,也是种符合原本规矩、非正式权力交接手段。
而真要是发展成最不能控制那步,天下必然大乱,墨家就需要以尚未完全整合泗上,对抗全天下贵族诸侯,这对于墨家并不是最为有利选择。
田让并不清楚墨家为什选择这个时机,他也不知道天下局势将要发生变化,但却相信自己既然接到命令,那就定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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