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问于田让曰:寡人封侯尽千里之地,赏赐尽御府缯帛,而士不至,何也?田让对曰:君之赏赐不可以功及也!君之诛罚不可以理避也。犹举杖而呼狗,张弓而祝鸡矣。虽有香饵而不能致者,害之必也。
卫君问田让,给人封地、给人赏赐,为什天下贤人不来呢?
田让说:君上你给人赏赐(全凭个人喜好)而不能够用立功这种方式来获得。你给人惩罚,(也是全凭君口言)没有法令和道理可以依据。这就像唤狗、引鸡。
从人格层面上,田让觉得卫君对于士人臣子态度,就像是人之于鸡犬,这是田让所不能接受,所以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之类话,在田让看来这是种人格上问题——就像是养畜生,可以对畜生很好,但却很少有把畜生当人,但正如狗都要打死也不会咬主人样,这正是此时天下所不需要想法,也是完全压抑士气质和人格。
这种关于人格看法,放到后世这是大逆不道言论,但在秦汉之际却属平常,在士人中大行其道。
取心,也丧失主动变革原动力。
当真是鲁强则亲鲁、越强则服越,只要保证他们封地食邑不动,谁都可以做他们头顶上那个。
因而当潡水战结束后,费国立刻便加入非攻同盟,希望有志于弭兵天下墨家,可以保证他们生存,不至他们被各国吞并。
而墨家在潡水之战后,因为担心各国干涉,也只是将泗上这几个小国形成个松散联盟,为后续动作静静等待天下有变。
于此时,费国国都之内间大宅中,费国都城颇为知名位贤人居住于此。
正是因为他在加入墨家之前,便有这样想法,因而伴随着墨家“赏罚有法可依、天下有理可循、解放人性、上下只有权责不同在人格上人人平等”之类思想传播,他很快就被墨家理念所吸引。
正如苍蝇总会被臭肉吸引,亦或是绚蝶总会被灿花吸引。
本来他就是宋人,早早在宋国就有名望,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早在墨家搞出那些大事时候,他就以士身份来到泗上。
和长桑君携徒秦越人来泗上有墨家高层迎接类似,他在宋地贤名也迎来墨家些高层低调迎接,并且在随后年内适和他进行多次交流,他便以秘密墨者身份加入墨家。
这个贤人名字叫田让,如果没有适出现和改变,他本该是墨家第四任巨子,便是后世称呼“田襄子”,也就是孟胜将巨子之位让弟子传给那个人。
但现在,田让明面上只是个居住在费国,在泗上宋国卫国等地活动商人。
暗地里身份,则是名秘密墨者,除墨家寥寥几个人之外,并无人知道他秘密墨者身份。
历史上田让和卫君之间有过段很出名对话,如今这段对话必然不再可能出现。
但这些话中露出那些含义,却可以看出田让对于天下些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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