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掐几下,许是那孩子命不该死,竟然醒转过来。
那个掐人人嘴里所说“墨觋”,正是墨家派出在泗上诸国四处活动人,明面上是送药
等到墨家在泗上站稳脚跟后,这些许多辈子困于村社封地上农夫,终于有机会听到种名为“希望”幻想。
有些人在被征发劳役修筑城墙时候,听到些传闻;有些人在村社外些售卖盐和磨粉磨坊内,听到些传闻;有些人在替主人运送粮食途中,听到些传闻。
这些传闻就像是春天土地里茅草样,阵春雨之后忽然冒出,然后就发芽生根,使出吃奶得劲儿也除不掉。
便于哼唱“乐土”开始在农夫之间传唱,据说越过那条河,到那边就有人接应,做上三五年垦耕,就能发些钱和铁器贷款,允许耕种百亩土地,甚至五人还能分到头牛。
而且那些土地是自己,将来只要缴纳什伍税税达二十年、家里有人在军中服役过,那这块地就可以卖掉,只要有人要。
无铭文规定,因为《禁亡令》中规定贵族有权加重处置情节严重封地农人。
之所以采用割耳朵这样惩罚,因为剁脚趾刑罚会影响干活。
割掉耳朵,倒也没什,又不是死。
可是,都已经逃亡到这里,距离泇水只有几里路,若是这时候被抓回去,那真是死都不甘心啊。
做封地农夫日子过数百年,其实早已习惯。
至于学堂、识字那些东西,对于这些人而言,还过于久远。仅仅是关于土地和赋税传闻,就足以让他们动逃亡心思。
他们不知道泗上最缺就是劳动力,最缺就是人口,如今莫说只是小规模逃亡,就是偌大费国封地农民全都逃亡过去,以墨家财力和组织能力、以民间作坊现在急需人手扩大生产能力,完全可以全部吸纳。
他们只需要知道,过河,便是“乐土”。
草丛里,那被狠狠而又有些颤抖手捂住嘴孩子抽搐几下,终于不再动弹,远处狗吠也似乎逐渐远,做母亲急忙松开手,赶紧低头看看晕厥过去婴孩。
旁边人蹲下来,伸出黑乎乎、满是泥土、长长指甲狠狠掐着婴孩鼻下人中处道:“那日云游施药墨觋说,晕过去掐这里。”
曾经要为主人捕猎、砍柴、窖冰、割草、种地、纺织……做完这些“公事”之后,才能够回到自己小屋中做自己事。
农奴不是奴隶。
农奴有自己生产工具,也有小块土地,贵族拿走不是奴隶那样全部劳动,而是拿走农奴劳役,让农奴依靠自己小块土地养活自己。
饶是如此,即便数百年很多人早已习惯,但是如《硕鼠》之类歌曲直在农夫口中传唱,也常有逃亡人。
只不过原来工具简单,产量低下,逃亡之后日子也不好过,但毕竟比以前好些。这正是孔子于泰山见老妪所发那句“苛政猛于虎”感慨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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