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粟米小麦,七分之要缴纳为赋税,剩下要留着吃,再剩余才能交换点盐或是其余生活必需品。
女人在家里纺织麻线织布,作为家衣衫。
自给自足,少有交换。
就算在西河建起泗上这些奇怪作坊,也根本卖不出去,那些豪贵之人才有几家?
可在这里,就这个村社,这些人借着泗水之利、借着沛邑彭城发展起来作坊手工业,以求利为先。
年风吹日率被晒得黑黢黢,并不是什粗壮。
吴起心想,原来这俘获两王勇士,并不是恶来那样壮汉。
坐在器械上庶轻王也注意到跟随着自己儿子走过来吴起,虽不认得,但也觉得这人应是个人物。这平常日里,往来人很多,也多有人停下来问询几句,他已习惯。
见人过来,便从器械上跳下,冲着刚才那人道:“既众人推选为代表,这话是定要说。只是,能否通过,也难。如今沛邑、彭城皆数万户大邑,其中工商者极多。粮价涨,咱们高兴,可他们便不高兴。再说这同义之事,又不只是咱们农夫,还有城邑那些人,难说。”
“各有各利,就看怎才能让大家都能接受。”
甚至出现过有个村社在前几年看到棉花赚钱,村社遍种棉花,然后花钱从宋国买粮缴纳税粮事发生。
土地不再是自给自足必需品,而是成为获利得钱种手段,与那些作坊并无二致。
村社里女人少有自己织布纺纱,因为沛邑彭城纺织业发展迅速,分工协作,远胜于家户织布效率。这些村社女人有织布时间,都不如去村社作坊里捞纸换钱买布。
现在村社又嫌弃粮价日贱,于是决定明年种植大片土豆以酿酒,这样利润更大。这在西河,是不可想象,因为就算西河可以这样做,这些酒又卖给谁?
吴起觉得,这便是泗上与其余别处种种政策不同根源,可正如他曾思索凡兵所起者有五:曰争名,二曰争利,三曰积恶,四曰内乱,五曰因饥样,他看到表象,却依旧没有想清楚造成这些表象区别根源到底是什。
回应句,便迎到吴起身边,问声好,便在低头与吴起闲谈起来。
从村社种植、到村社作坊得利分配;从军役到劳役;从村社乡里学堂到十五税增加许多教育、修路等税费如今折合番已经算是什税,到村社之间土地制度……
吴起有意询问,见识又广,正可和这几年常年学习庶轻王说个有来有回。
说到最后,吴起终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所想那种区别根源到底是什。
如在西河,家户,男耕女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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