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整日说天志,合于天志,如此看来,墨家做这切,若都是因为合于天志,那便是墨家之所以可以治泗上缘故。
终究,还是本源。
知道金银可以购买货物本源道理,墨家才能够用纸就买到东西,如若不然,本源不知,如何能够做到?
只是他也没有说出,老人还在那嘀咕道:“所以那儿子在军中,说要成为墨者,就说让他去做……”
正嘀咕间,人走过来是要卖菜,那老者立刻堆笑,显然与那人是旧识老主顾,略谈几句,竟将车菜都买。
老人抖擞精神,伸手接过几张陶丘与泗上通用“纸币”,吴起看着这些纸币,不由想到刚才听人讲学那番话:黄金和粮食之间兑换关系。
可这纸币……又是怎回事?墨家钱,已经用到陶丘,陶丘人竟然用,可若将来日墨家不在,这些纸币是什?
若是这样,旦墨家有难,岂不是这陶丘持此纸币人,都会效死而战?毕竟这也是利于自己。
七亩私田竟成沃土,又靠近小河引水浇灌,开始种植菜蔬。
正值菜油豆油铁锅这些东西传入陶丘,菜蔬烹饪有新方式,逐渐成为餐桌上不可或缺食物。
又因为这些年收回土地无法谋生许多人涌入陶丘,与人做工助耕,吃肉便贵,主人家便多买些菜蔬烹制。
儿子又从墨家那里以土地为抵押,贷笔钱买铁器工具,又从专款专用工匠会那里买辆独轮墨车,便开始卖菜生涯。
几年下来,原本不能够求活城郭间六七亩土地,靠着身力气,竟然也养活家人。
老人推起墨车,笑容满面地跟在那人后面,要将这些菜送过去。
可在吴起眼中,若是将来泗上有难,他仿佛能够看到这老人用老瘦臂膀,担起这辆吱吱呀呀小墨车,上面装载着运往战场军粮。
人心所向,如何能战而胜之?这人心所向,不只是义之所向,更有利之所向,墨家手段确实高明。
暗暗叹息声,心想这些手段,自己能不能学来用以变革治国?这些纸币到底是怎回事?
终究,还是要多看看墨家书吗?
老人说到这,便感叹道:“如今穿衣穿棉布,吃饭吃玉米,偶尔也能吃上次鱼。们这样人,又能够每年以低价买些墨家盐,日子比之租种别人地务农时候,过得要好。”
“听说,现在些上等水浇地,按照墨家垄作堆肥办法,年两收,两收加在起能收四百斤,这可是原本十亩地才能收回。诶……要不墨家说利天下,人家可真是利天下。”
“要不是墨家,现在可不是要饿死?”
吴起心道:“这却未必。你眼中只看到墨家好,若无墨家,你租种土地又如何会被收回?”
他洞察明晰,已然隐约察觉到这些悄然变革背后墨家起作用,看要比这老叟农人深远些。正如他所言,若无墨家变革,老人土地也不会被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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