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翳打眼看,正是件玉英器皿,笑道:“你不如墨翟远矣。当年先王以五百里封地聘墨翟,墨翟拒而不受,以义为宝。想不到墨家之中也有以玉为宝之人?”
适摇头道:“玉埋于地下万载,无人玉不过是石头。昔年卞和于荆山泣玉,后楚文王派玉匠剖璞,方得和氏璧。墨家不以珠玉为宝,但却把那些剖玉工匠技艺看作宝物。”
“只想问,这些玉英匠人,琅琊可有?此物又是从何而来?”
适看重,是这座水晶器皿表面极为光滑,很显然经过加工,但是加工痕迹肉眼无法发觉,光滑透明,看上去就像是块没有气泡、没有杂色玻璃。
能磨水晶人,定可以磨玻璃。玻璃他可以尝试着烧制,或者可以直接用水晶,但磨制水晶技术就不是他能够掌握。而玻璃,可以算得上是近代科学母器,更是最容易直观打破天地神秘神物。
要世人平等?这怎可能?”
“昔年晋人铸刑鼎,仲尼便曰:夫晋国将守唐叔之所受法度,以经纬其民,卿大夫以序守之,民是以能尊其贵,贵是以能守其业。贵贱不愆,所谓度也。文公是以作执秩之官,为被庐之法,以为盟主。今弃是度也,而为刑鼎,民在鼎矣,何以尊贵?贵何业之守?贵贱无序,何以为国?”
“你们墨家以万民制法,又说什贵无恒贵、贱无恒贱,以致世人皆天之臣,且问你……”
“若人平等,若有法度,贵贱无序,何以为国?”
“你们墨家口口声声要利天下,可你们做这切,却是在亡天下,却是在害天下,却是在让天下大乱!没有贵贱,何称天下?”
可是越王翳听适话后,脸不屑道:“昔年徐州会盟后,天子遣使封先王勾践为越伯,越已非蛮夷,行中国之政,兴中国之礼……此时天子尚在,周礼便为规矩。你乃庶民,见王不拜,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说话。”
适嘿嘿笑,知道越王翳这是在找麻烦,或者说在试探下墨家对他到底是个什样态度。
他嘲笑几声,说道:“只怕你这个越王,到此为止。你父亲朱勾弑父上位,天下皆知。如今你被俘,君子军俱被义师所灭,难道你就没有儿子兄弟?你儿子兄弟,难道不会以‘以绝墨家之望’理由上位?”
越王翳脸色变,适这番话正是他直最担心,而适比他想更为“阴险”,用个“以绝墨家之望”理由,若是传出去,正给自己儿子和兄弟们上位名正言顺理由。
“在营寨中又见到女人,行那牝鸡司晨之事,墨家恐不能久啊。”
他还要说几句,却发现适带着种他从未见过、仿佛是看傻子样神情盯着他。
翳贵为越王,生平都在讲礼环境中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眼神?
适根本懒得搭理越王翳在这说这些废话,举着那个水晶器问道:“此物原来是你所有?”
语气兵不客气,丝毫没有丝对他血统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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