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哈哈大笑道:“是,终于说到多少问
适乘胜追击道:“子墨子又言:是以人则义,二人则二义,十人则十义。其人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以非人之义,故交相非也。夫明虖天下之所以乱者,生于无政长,是故选天下之贤可者,立以为天子。”
“尧既为天子,又行善政,可知那时候‘义’是可以利天下。”
“然而巨子又说,自古在之今,则尧不能治也。也就是说,尧那时候‘义’,与现在可以利天下‘义’不同。是这样吧?”
这是个完善逻辑链,高孙子学于墨子,自然也习惯墨家逻辑,思索番点头道:“这是无可辩驳。但义虽不同,仁却相同。尧舜必然是心怀爱天下之心,才能够制定出利于天下善政。”
“他们活在那时候,自然会用那时候义。活在现在,也自然会用现在义。义变、而爱不变。”
适去回答,也不需要高孙子立刻即刻思考,因为墨子早已经给出答案。
子墨子言:在尧善治,自今在诸古也。自古在之今,则尧不能治也。
墨子说,说尧舜治理天下是善政,那是站在现在角度,去看过去,且考虑到当时历史局限性,认为尧政策是符合当时善政。
但是,如果直接照搬尧政策拿到现在,那就是不能够治理天下。
这句话本意,是哲学层面,但跑到适这里,却很容易和那个“九重乐土”、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说辞结合在起。
适拍手道:“所言极是。但是,符合于天下器具‘义’,是可以理性推断出。也就是说,现在任何个墨家正式弟子,都可以知道尧舜时代天下,应该怎治理才算是彼时乐土善政。这是对吧?”
高孙子再次点头,心下惊,知道自己点头瞬间惊落入适陷阱。
果不其然,适问道:“若此时人回到尧舜之时,按照理性推出符合尧舜之时‘义’行政,那是不是善政呢?他心内仁与尧不能相比,他心中义却与尧所想致,政策会因为他不如尧仁,就不是善政吗?”
高孙子沉默,适却根本不给高孙子组织语言机会,立刻又道:“你既说仁,可你也认为清除世卿贵族想法是正确。你仁,难道不也是没有加诸于王公贵族身上吗?”
高孙子即刻反驳道:“但世卿贵族是天下少数,而非多数。虽然对他们无爱,可是却爱除他们之外人。你刚刚说,要权衡大利小利,要权衡天下多少……”
高孙子默然。
适又道:“为什自古在之今,则尧不能治也?因为天下变。尧舜时代,如鲁阳公所说桥夷,只有石器为工具,所以尧政策符合于当时情况,也就是当时乐土。”
“如果以沛地现在政策,前往尧时代,却没有沛县现在铁器、耕牛、种子……那定会天下大饥大乱。”
“是这样吧?”
高孙子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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