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志,这话怎说怎有理。鲁阳公当然不敢说自己知晓天志,可墨子敢说,而且向来敢说。
昭之埃见墨子已经看完书信,拜道:“楚国内政
墨子就抓住鲁阳公这个漏洞,告诉他你说这天下都是天帝之臣,你攻打郑国,这不就相当于你境内大都攻打小城吗?难道天帝就不会惩罚吗?
鲁阳公倒也有趣,立刻告诉墨子,说您不是整天说征伐不义是为诛吗?郑国内乱连连,残杀君主,贵族内乱,这难道不是不义吗?攻打郑国,岂不是顺应天意?
墨子也顺着鲁阳公话,反问道:“好比这里有个人,他儿子凶,bao、强横,不成器,所以他父亲鞭打他。邻居家父亲,也举起木棒击打他,说:‘打他,是顺应他父亲意志。’这难道还不荒谬吗!大家都是天帝之臣,你鲁阳公凭啥替天帝教训人家?你又不懂天志,天志说郑国这样就必须受到挨打惩罚吗?”
如今捧着鲁阳公书信,见鲁阳公说起当年劝阻他伐郑之事,墨子自然知晓鲁阳公想说是什。
如今楚国内乱,继承权危机,那也是楚国家事。既然大家都是天帝之臣,这件事便是家事,那三晋有什资格管啊?三晋又不是楚国爹。
来,留在沛县墨家弟子也有专门负责招待,只说巨子与悟害部首们都出去,不知什时候能回来。
他也不催促,知道这件事不急于时。
及至傍晚,墨家众人这才返回,也不知道商量什事商量这久。
见面之后,各自见礼,昭之埃又说商丘之后许多事,也算是旧情,随后将鲁阳公手写书信交于墨子,说道:“故人有信,托转交。”
墨子接过,打开,里面开头第句话,便是“君尚记当年阻伐郑之辞否?”
当年您劝阻不要攻伐郑国,说这番言辞,现在再还给您。
墨子苦笑,想到自己之前说辞,只是为劝阻而想出言辞,自己都不信天帝惩罚,哪里会想到这天呢?
正所谓穷则不干涉各国内政、独立发展、兼爱非攻、天下弭兵。
达则顺应天志、讨伐不义、天下为大、移风易俗、道德上流、九州乐土。
现如今墨家虽算不得“达”,却也干涉宋国内政干涉不亦乐乎,早不是当年那些说辞可以说动。
只句话,墨子便露出笑意,心说自己说话,如今终究还是返还到自己身上。
当年鲁阳公要攻打郑国,墨子正好与弟子在鲁关附近游历,也就是那时候公造冶战成名比戈胜于鲁阳公。
当时墨子问鲁阳公,说现在您封地之内,大都攻打小都,大家族攻打小家族,杀害人民,掠取牛、马、狗、猪、布、帛、米、粟、货、财,那怎办?
因为楚国封君制度下,鲁阳公是实权封君,对楚王有军事义务,但是对他封地有治理权,楚王也无权管辖,甚至有开战权。
鲁阳公就说既然都是臣民,肯定要惩罚那些主动挑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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