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墨家所言,以事实验辩理,辩理若能合于事实,未必就是天志,但定比那些不合于事实辩理更近于天志,就是天志。
当别道理所说知办法都不能解决时,便
“年轻时遭遇,就让知晓,只和天下人讲道理,是讲不通。”
“细观墨家商丘所做之事……商丘之变,墨家本可以在政变发生之前就解决掉,何至于要到那种情势才做出决死击之态?”
“他们啊,终于学会在小病发展为大病之后,才治疗以彰显自己名声。这样,才能救天下。否则……哼,便是墨翟再活百年,他也不可能和天下人讲清楚道理来救天下。”
“乱世即将到来,想要救天下,就需要有自己名声,否则天下之人如何能够云集响应?”
“成名后,再治小疾,别人也不会说什。可成名前,只治小疾,天下那些有疾病之人如何能找到?”
用你告诉别人,他们自己就知道离开洞穴房屋,去寻找太阳。”
“篝火藏于某处,亦能取暖,可是你需要告知天下那些寒冷人哪里有篝火。”
“行医也是样啊。名声越大,也就能救治更多人,因为那些生病人会主动来找你,而不需要你到处游走告诉他们你可以治病。”
秦缓点头,拿出截木炭,将夫子话记在纸上,长桑君又道:“其时,不够扬名,所能做只有两个办法。”
“要,和天下人讲道理,说长桑君能治大病,只是总是在小病变为大病之前就治好。只要天下人都知道这个道理,那他们有什病症就会来找。”
长桑君说到这,竟从车上站起,看着涛涛泗水,望着远处良田,长叹道:“天下如人!天下如人!”
“人若,bao病,需有良医。天下若病,亦需良医。医人是医,医天下亦是医,如适所言,殊途同归,皆为利天下。”
秦缓闻言,起身扶住长桑君,说道:“夫子以为,墨家之义,是救天下义?”
长桑君沉默许久,点头道:“现在看来,是这样。你可记得去岁适在‘报’上所写腐烂伤口之源天志道理吗?”
秦缓当然记得,里面道理极为怪异,似让人不能相信,可是按照上面所说尝试之后,竟不得不信。
“要,就是名扬天下,让天下人传闻长桑君能治大病。不需要讲道理,只需要不再治疗小病,而是治疗些疑难。这样不过三五年,名声传于九州,每到大城巨邑,便有百千来寻救治,而舍弃那些庸医。”
“那,如果是你,你为救天下更多人,你会怎办呢?”
秦缓微笑,说道:“夫子是用第二种办法吗?那与您现在去沛邑寻访墨家有什关系呢?”
长桑君叹息声道:“墨翟之前,太喜欢讲道理,想要说服天下人,来救天下。”
“商丘战,弭兵会盟,市井传名,报议天下,铁器传播……至此,墨家不再是只想要和天下讲道理,而是要换种方式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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