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内摸出几枚葵花籽,朝着附近处位置不错土地上抛,说道:“待这些种子萌发,长成后必引金乌栖于上,那时便是祭祀时候,再在此地相聚,说说如何才能五谷丰登、不忧水旱!”
他说神神叨叨,民众们却不解,什叫金乌栖于上,心说难道太阳会在这植物上?
不少人见这些墨者说话和蔼、又多说些家长里短亲近话,也没有对待巫祝那种恐惧和尊重并存态度,纷纷问道:“还请解惑啊,到底是什意思呢?”
适笑道:“到时你们自然知道,真到那时,不说你们也会明白。墨者也会散于各地,每隔三五十里播撒此种,到时处开、处处开,沛地皆有金乌,便是你再相聚之时,也是行祭祀之礼时候。”
“诸位散去之前,各村社各选人,说说村社多少人,居
巫祝们不喝还不行,适已经把话说出去,他们不喝就不可能让民众认为他们下次有资格主祭。
适是煞费苦心。怕这些巫祝喝下去后忽然反悔呕吐,硬是讲堆推延时间废话。
前期可能只是胃部灼痛和口腔灼痛,最多也就是胃出血,不至于像是氰化物那样吃就死。但计量不太够,又有些水混合着喝下去,胃出血怎也要等到两三个时辰后。
众巫祝觉得口腔微微有些灼痛,也没当回事,等到呼吸时也有之前嗅到那种蒜臭味时候,也觉得正常,之前也闻过。
适知道这些巫祝个也活不,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两天,绝无存活可能,而且死相还会非常难看。
“在场共四十余人。”
不在场还有很多,幕后人物更多,适问清楚人数,公造冶取出个个小陶杯。
每个里面都装着小块白磷,上面加着少量水,上面还有层油。
磷溶于脂肪而不溶于水,适生怕他们不死或是呕吐出来,所以特意加层油。
四十多名巫祝并排跪坐,每人便赐杯。
但至少不会死在此时此地,也不至于引发剧烈混乱。
适还需要今后聚集众人,以祭祀为名彻底灭除*祀之风,所以此时万万不能混乱。
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他又道:“这次祭祀,便到此为止。此时并非祭祀祝融时候。”
立刻便有人问道:“那什时候才是祭祀时候呢?今年会干旱吗?”
适也不答,长袖抖,做仙人状。
又叫那些学习“迎敌祠”墨者们舞弄番仪式,实则骆猾厘、公造冶这样剑术好手眼睛紧盯着那些巫祝,怕他们不喝。
待仪式完毕,巫祝们举起陶杯,事已至此,又认为墨者真要杀他们不会这麻烦,只是演戏给别人看。
于是齐声道:“谢墨觋赐药!也替万民感谢墨者,将来再祭祀必有正途,想来定能得到上帝赐福,火神祝年!”
说完齐齐举起,朝着南边炎帝祝融方位敬下,说些废话,仰头喝下去。
每人杯中虽都只有指甲盖大小白磷,足够毒死在场所有巫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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