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伸出带着手套右手,伸进陶罐中,摸到小块白磷夹在手指之间,抖动几下让风吹干上面水。
左手随意抓起把浸润油脂干草,估摸着白磷上面水已经干,悄悄将白磷藏在枯草中,手指用力捻,轻微白烟闪过,接着那团浸润油脂干草便燃烧起来。
公造冶在旁,暗暗将陶
……
站在众人面前适,感觉仪式感和神秘感已经塑造出来,暗暗感慨句这火药硝烟味道第次在众人面前出现并非是在战场上,而是出现在祭祀之中。
他看着那些并不反对他、反而有几分信任与希望民众,知道可以开始大忽悠模式,做个神棍。
他举起自己右手,问道:“你们见在这仲夏之月带着皮手套,心中定然奇怪。或有人觉得痴傻,或有人觉得疯……其实并不是这样啊。身有祝融之血、手如金乌之翼,凡触摸到东西都会燃烧……哎!”
感叹声,下面人发出阵阵惊呼,或是不信、或是相信。
墨觋身旁那些人用些简单木头,用种叫人瞠目结舌速度搭建起座五尺祭台。
夏季祭祀祝融,要祭狗肺,那条被牵来狗当场被宰杀,杀狗人穿着身短褐,靠口短剑做得娴熟无比。
那些稍微懂得些,惊叹于杀狗之人精湛技艺,心说这墨者之中果然人才济济。
懂得更多些,则信心更盛。
夏季祭祀以肺为先,切肺需要极高技巧:吃肺要做到离而不提心,不可切割肺中心切要保证连而不断;祭祀肺要比食肺切更为复杂,要保证不黏连其余部分,完整分割。
适悄悄看眼公造冶,见公造冶给他个眼神,知道该准备已经准备好。
于是叫人取来个陶罐,陶罐里面装着水,但实际上下面藏着些在水下早已切成小块白磷。
他手套里面还有层,上面浸润着胆矾水,为防止会烧起来时候白磷灼伤自己。
那些从未见过这样江湖杂耍般巫祝手段人,个个伸长着脖子往前探,不知道这人又要行使什手段,或是又能见到什惊人之举。
适脸上露出苦恼神色,说道:“都说水火不容,可手就算带着这异域异兽皮毛手套,依旧可能引燃大火。你们刚才都看到,手是不怕火烧,可你们还不知道手就算沾水也能燃烧起来。”
民众们已经见识到墨觋使火手段,又见到他背后那人屠宰切割手段,心中对之前话已经信半。
五尺高木台上,没沾上丝狗血,但完整狗肺已经摆放在祭台旁边,点缀着几枚含桃。
七人身穿红服,站在祭台四周,各自祷念,或手舞足蹈看起来就像那回事。
民众们当然不知道,这是用墨者“迎敌祠”所改,但仪式感与神秘感已经营造出来。
当然也不会注意到,还有二十多持剑人暗中挡住那些巫祝,不准他们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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