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人跪在地上,默默祈求着今年会有个好年景,不要再出现大旱,不要触怒祝融火神……
正当众人虔诚跪拜、等待祭祀开始时候,几辆马车和群身穿黑色服饰人从远处施施然而来。
些沛邑人眼认出这些人是墨者,因为他们马车是双辕单马,很特别。
些偏远村社人也眼认出这些人是墨者,背着剑却穿着短褐,和那些在村社中帮他们盖房子、贱价
些故旧小国礼器、祭祀器也多流传出来,很多都是平民所难见到,因而每次祭祀都会叫人沉迷,觉得很高大上,也相信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出现九日之旱。
数年之间,早已形成规模,也成为当地惯例,吸引众多乡野之民。这些乡野之民多有隐户逃亡者,便是孔子过泰山感慨苛政猛于虎那种人:不需要履行军事义务和劳役义务,但生存坏境恶劣因而对自然灾害抵抗力极弱,也因此最为笃信。
这里是稻粟文化交汇地,五月种粟暂时无事、种稻还未忙碌,正是个适合祭祀日子。
早在数天前,便有许多农夫扶老携幼、带着自己好容易积攒些钱,带着路上吃用粟米饭或是稻米饭,不远百里而来,去祭拜那座曾经燃烧数日不绝土山,以求今年不要有旱灾。
天未亮,已经有千余人聚集在那里。些村社还自己准备祭祀。
这里没有水灾只有旱灾。所以祭祀水神没有市场,祭祀火神光明神却可以年年获钱数万。
巫祝们和大族、乡老都有来往,春秋时代氏族社会虽然开始解体,可是遗留习惯仍在。
许多被灭亡小国贵族们带着族人迁居此地,多少还有些联系,他们与巫祝之间自有协议,也需要给庶民做出榜样。
不信自然不信,信则出部分钱做个样子,以吸引更多人奉献钱财用以祭祀。
得钱之后,再将乡老、大族钱还回去,剩余钱扣除掉祭祀花销,众人按比例分成。每年得钱甚多。
周朝习惯,肺作为祭祀是上品,需要祭祀牺牲肺。
再者此月有用樱桃做祭品习惯,此时樱桃名叫含桃,取黄莺含而食意思。
樱桃点缀着动物肺,或有宰杀牲畜声音。那些不省人事少女们躺在柴草堆中,盛装打扮,动不动。
到中午时候,人已经越来越多,祭祀也已经准备开始。原本那座燃烧土山已经不再燃烧、偶尔出现淤泽气泡燃烧现象也难得见。
女巫、男觋们穿着各色服饰,念叨着些古怪词汇,做祭祀前最后准备。
既要祭祀,就要做足样子。
不但在拿钱这件事上,乡老大族们要做表率,祭祀给祝融婢女侍妾也需要做出表率。
大族自有奴隶,也可以花钱购买,每年献出三两个。
剩余,则从平民家中挑选。
若是美丽便先由男觋调教,待调教完毕后灌以草毒,数日之内不省人事却也不死不腐,等到祭祀之时便以烈火焚烧,以增加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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