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提醒适,也是提醒其余墨者,要分清利与害。
不过现在先要忙碌五月大祭事,适也没有说要怎样,况且七悟害不全,这件事此时便不必说。
高孙子想,等到九月份墨者大聚、七悟害聚齐、巫祝敛财事解决,便要当众提醒这个问题。
与人无关,只与事关。这是职责,也是义务,高孙子并不怕适恨自己,也相信适不会
因为天下多数人连酸淡酒都喝不起,这些清冽上等酒只有那些王公贵族可以享用。
他们不稼不穑,只靠收取地租和封地收入或是放贷,这些酒常人喝不起,王公贵族如果嗜酒,必然会更加盘剥。
再者此物需要大量粮食,很多人每年还要吃菜度日,这时候弄出这东西又要消耗粮食,实在不是什好事,虽然味道确实够烈有游侠之气。
如今适又问起璆琳眼售价,高孙子觉得适可能会像是售卖麦粉磨坊样卖这些东西。
这东西不比麦粉宿麦磨盘,对天下并无大利,墨子向来认为荆山玉之类宝物根本算不上宝物,他也如此。
说起祝融血事,只说已经收集些,再有几日就足够这次祭祀篡夺巫祝之用。
墨子也就没想适问璆琳售价,便开始吩咐那些精通祭祀仪式感墨者,准备五月祭祀各种用具。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但也有听者有意。
高孙子作为督检之首,监察墨者本就是分内事。加上那日墨子也曾多说适这人知道太多,若不用来行义而是祸乱天下要比别人更厉害,所以这些天他直注视着适。
倒不是私仇,就像是胜绰记恨他说他多管闲事样,他是真正为行义,所以眼中揉不得砂子。
贵族想买,售价千金也不是不能,但是这千金是从何而来呢?还不是赋税所得?此物出,贵族疯抢,或能加税,难道这样害不是制造璆琳眼人造成吗?
他觉得要真是这样,墨者是脱不开关系,这东西绝不是什利天下之物。
如果是新纺纱车、水车之类器物,他高孙子绝对会用尽全力将其推广天下,可这东西他实在不认为有什好处。
高孙子不诛心,虽然有意,却也没多想适这做目,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下,尽自己悟害之职与督检之责。
想到前些日子墨者大聚,心说这件事终究需要巨子和所有墨者都在场,才能说。又想,适这人不是胜绰,自己对事不对人,他也不会记恨自己,就算记恨又算什呢?自己这督检不就是叫人记恨吗?
正因为重视,所以盯得更紧。将来真要有天适叛墨行不义乱天下,诛杀他十三剑需要七悟害共商同意才行。
他又是七悟害之,悟害而兴利,本就分内之事。
前几日适做出高度可以燃烧蒸馏酒后,先请众墨者品尝番,高孙子喝杯便大醉。
即便大醉,脑袋里想也是此物是有害还是有利于天下?
思虑整整三天,盘算各种得失,他觉得这东西绝对是有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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