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先和他们讲明白们义,然后再行诛杀之事。”
骆滑厘听这个,嘲笑道:“讲义?公造冶,你剑术得,佩服。可论及讲义,可不觉得你很会。那次你和讲道理用木棍,这次难道就不能拿着剑去讲道理?”
六指很是好奇,问道:“用剑怎讲道理?”
骆滑厘拍手道:“简单!这次先来二十多墨者,都是剑术好手。找到那些巫祝、乡老,抓到众人面前,拿剑抵在他们心口窝。不说实话,不说这是骗人敛财,就剑刺进去。杀个三五个,剩下保准个个都说实话。这就是用剑讲道理,哪有那麻烦?”
话音才落,公造冶拿起剑横着轻拍下骆滑厘头顶,笑骂道:“不要教坏孩子,先生当时让你成为墨者,
“这是为什呢?”
骆滑厘觉得道理很简单,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可要让他用嘴说出来,却极难。
考虑半天,这个为什还是没有说出口。
总觉得就在心口,可嘴就是不知道怎张动,急是满头大汗。
公造冶笑道:“你勿急。听说。因为犯大禁被杀,人人都知道那人犯禁不对,所以被杀也不会怨恨,反而只会告诫自己以后不要犯禁,免得落得斩于市下场。是这样道理吗?”
骆滑厘心中虽有丝怨气,可终究是墨者。
巨子既已决定沛地之事乃是大义,就不能够顺着自己性子来。
面对着曾经根棍子就把自己打伤两个月公造冶,骆滑厘脾气也收敛许多。
他是个喜怒形于颜色人,脸上不高兴连六指这样孩子都能看出来,更别提与他朝夕相对十余年公造冶。
看着不太高兴骆滑厘,公造冶觉得讲道理事自己并不太擅长,比不过适,更比不过先生。
骆滑厘急忙点头,说道:“对对!就是这样。以墨者大义来看,那些敛财之人不该死吗?他们借用鬼神之名来欺骗世人,也是要得到鬼神惩罚啊。们替鬼神去惩罚他们,难道不对吗?六指,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杀?”
六指挠头道:“该杀是该杀,但是不能杀。们村社桑生,也是犯错,可是适也只能用村社办法来惩罚他……”
骆滑厘呸声,骂道:“不快意。你长大之后可别做这种不快意之人。”
公造冶摇头失笑,看着气鼓鼓骆滑厘,半晌才道:“你说得对,以墨者之义,这些人该死。但墨者义,是天下主流义吗?是这里这些自愿祭祀之人义吗?”
“如果是,杀那些人,众人不但会拍手称赞,还会告诫自己不要再这样做。如果不是,比起无故杀人还要严重,众人会怨恨们,也不会告诫自己不要再这样做。”
但既然自己带着众多人先行步,前来沛地也是以自己为首,总要说点什。
“骆滑厘,问你。无故杀人,别人是否怨恨?”
“自然怨恨。”
“若犯大禁,斩于市,其家人可会怨恨斩杀甲士?”
“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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