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由基善射,死于卒伍箭下;纣王制炮烙,死于鹿台之火;恶来空手力搏猛虎,最终死于披着虎皮猛士手中!你总有天也会像今天样!总有天!”
这是诅咒,也是谶语。
谶语此时是很可怕,尤其是在重信鬼神
子贡这句话,是说纣王身上那些脏水,未必都是真。只不过失势,墙倒众人推,把各种屎盆子全扣在纣王身上。所以做人啊,定不能不能失势,旦失势就会有各种罪名。
虽说孔夫子十五世祖是纣王同父同母亲二哥,这话是子贡说,或许多少也有些情分在里面,但单从这句话来看还是很有道理。
后世种种事情也验证这句话,确实太有道理。
胜绰大笑说过这番很有道理子贡之语后,叹息道:“以墨者之义,已经居下流,周围都是墨者,这样罪责当然应该来承受,否则你们又怎能相信你们做不对?”
“只有不对,你们才能认为自己对。只有是坏人,你们才是那个惩罚坏人好人!”
这番,bao风骤雨般话语过后,大部分墨者纷纷鼓噪,支持适意见。
胜绰实在没想到适会这样,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之前不曾见,如今见面还夸他几句,最后还送他句听起来很好话。
可这人却像是疯狗般,根本不领情,直接怒斥,将他说仿佛那种心机阴狠之人。
字字诛心,字字难以反驳。
胜绰仔细回忆着,自己难道伤害过这人父母?睡过此人姊妹?亦或是把此人孩子投进井里?
“但以天下论,墨者大义难道不才是下流吗?违背天下道理,认为贵不恒贵、贱不恒贱、兼爱世人、约法君王,这才是天下思潮下流啊!总有天,你们这些墨者,天下之恶将皆归焉!”
这番已经完全撕破脸话说出口,适知道胜绰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在墨者队伍之中,就算他不走,剩余墨者也会逼着他走。
不过他说也不算错,墨者这些思想,确实不是天下思想主流。如今还好,旦势大,到时候便会天下之恶皆归焉。
胜绰恶毒地盯着适,又说道:“君以此始,必以此终。君以此始!必以此终!”
“鞋匠适,还是赠你这句话!你今天这样对待,总有天也会有人这样对待你!”
可都没有,自己怎说也是个小贵族出身,怎可能和这种人之前有过交集?难道说这人真是个嫉不义如仇人?
胜绰咬牙问道:“适,与你有何仇怨?”
适反身问道:“现在人们和夏桀商纣有仇怨吗?既然没有,为什又要辱骂指责他们却称赞圣王呢?没有仇怨,难道就不能够指出别人做不对吗?”
胜绰听这话,怒火中烧,再也不管不顾,仰天狂笑道:“夏桀商纣?夏桀商纣?”
“端木赐曾言: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原来不能够理解这句话,现在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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