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答和平日不同,也是为表明自己身份,无需解释,只要让这些人知道儒生中亦有君子。
公造冶点头示意,赞道:“你是君子。”
他也曾禽滑厘说起过适和公孙泽比斗事,见这人竟然没有借机生事,心中也是赞许。
猪狗禽兽之说,那是理念之争,及至修身,并无二致。
只是此人冷眼报出自己儒生身份,自己也赞对方是君子,便不必再交谈。
急切间想不出该说什,冷汗涔涔而下。
公造冶说完这句话后,也不再看那小贵族。心说先生不久便来,这里事当然是交由先生处置,自己只要震慑住这些人即可。
他看着四周青青宿麦,伸出手在适肩膀上轻拍下。
既是鼓励,也是安慰,更是赞许。
之前是不是墨者已经无所谓,现在这些人再不敢动你。
这几个私属能够应对?
这任鲁阳公,常年征战,名声早起。
要不然后世也不能留下鲁阳挥戈,让夕阳向东退避拖延夜晚降临,以助其胜传说。
若谈奇幻,挥戈之鲁阳也是个不下于大降陨之刘秀人物。
只不过后来此人最终死在魏武卒军阵当中,被不知名步卒所杀,是贵族让位于古典步兵成为战场主角垫脚石,并无悲壮之意,因而名声不盛后人少知。
公造冶又看着六指,说道:“小墨者,你不错。”
六指年小,可也知道情势有变,强忍住那些痛苦这时候登时化为无尽荣耀,便如那些血统贵族身上配玉器般,回道:“那些东西是们墨家救济天下之宝,虽年小,也是发过誓言,终吾生,永不叛墨。莫说挨打,就是死也不会说!”
公造冶闻言大笑,笑旁边之人耳朵
安慰之后,目光投向被绑在树上六指。
见那孩子浑身是鞭痕,嘴唇干裂,脸上乌青,心说:“这孩子真是不错,挨这多打,竟也没有开口。小师弟虽然不知道怎和不同人说不同事这个道理,未免稍微有些不灵光,可是这传道识人本事却没说。”
再看旁公孙泽,见他之前跪坐于地,袖袍割裂,心中也猜到发生什事。这种君子衣冠必正,无故不可不正,心中哪里还猜不出?
他身形虽壮大,可头脑决然不笨,这时候便行礼相问:“公子何人?”
公孙泽起身回礼,冷声道:“儒生,公孙泽。”
若早生百年在英雄主导战场时代,必如养由基般后世均知,只是贵族英雄时代已是西山幕日,纵然他能挥戈退日,又如何挡得住历史滚滚洪流。
楚人常说,弓学养由基、戈学鲁阳公。此人如今尚且活着,凶名早已传遍郑、宋等楚北之国。
公造冶拿这人说起,正是如同和农人说起粟米耒耜,正合适。
小贵族也没有选择握剑,知道握剑也不是此人对手,既能与鲁阳公比戈而胜,就是三五个自己也不是此人对手。
况且,就算打得过,这人真是墨者,自己那小小势力又怎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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