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棵可能挨骂
谷苗在指尖揉碎，埋在
土里，又把已经化为绿泥谷苗留下根坑翼翼地用手填好，这才继续寻找着下
株可恶野草。
今天谷苗有些霉运，刚才被揉碎那株并不是最后株惨遭横祸。
阡陌间出现道身影时候，又株无辜谷苗伴随着惊喜喊
人没再来，可来过痕迹已经抹不掉。
附近十几家劳作时带水，都是加些盐。
只不过盐有些贵，只好晚饭时候少放些盐。
稍微有些头疼胸闷，也都在头上胸口捏出些紫痕，不管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效，灌口淡盐凉白开，觉得心胸通畅。
芦花舔舔嘴边，觉得有些咸。
兄嫂只当他要去听墨子讲学，便给他准备些几天吃用粟米，也没在意，又嘱托几句便让适走。
适悄悄拿着那包种子，揣着卖衣服换那几个钱，孤身人前往前些日子那处农田。
……
那日田间，那日人。
芦花抹把汗，心里很快活，但又有些失落。
成伪装为鬼神天志之类迷信，用类似宗教方式在农夫之中扎根，用不多久也会将名声传出去，到时候就看墨子收不收自己。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迷信与否是回事，用不用某些形式手段，又是另回事。
只要别踩墨家底线，应该不会有杀身之祸。
想通这节，适握握拳头，想着此时农夫困苦生活，咬牙心道且先吃个年苦！
为活着。
不知道是刚才喝水时留下盐渍，还是之前干涸汗，总不是那天葚子味道。
想到那个人，心里有些乱。
思春年纪总在及笄之前，封闭环境下忽然遇到个有些古怪异性，或者只是瞥或者只是偶遇，但总会期待下次邂逅。
因为不解，所以可以有幻想，于是心当然有些乱。
心乱中，不小心薅出棵谷苗，像是受惊小兔子样四处看看，发现哥哥在前面忙着没注意到自己，转过头悄悄地吐吐舌头。
父亲病，真好。听那人说用些芦根熬水，学着那人样子用手指捏出紫火，这种夏天常常死人暑热病竟然没把自己爹爹带走。
服劳役去修远处城墙哥哥也回来，居然没受伤也没死。
这两件事都是值得快活。
只是那个当初承诺会再来、会教她那些救人法子人，却没有再来。
于是失落。
第二天早，适顶着半夜没睡黑眼圈忙完家里事，悄悄进城找个认识人，把嫂子给自己做那件新衣在城中卖些钱。
中原地区，农耕为生，这钱也长得和种地铲子样，都是些诸侯国商人铸造劣币，不是周天子那边正规大额称重空首布。
数量不多，算下堪堪够用。
这事也没告诉兄嫂，这些日子自己又表现勤快，像是变个人样，这件事也都没注意。
某天早晨，适找个理由，说是自己要出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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