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西蒙大喊,“别听他,桑尼。他——”桑尼转向他,目光温柔。海伦妮温柔。他已经放低冲锋枪,“西蒙,他只是想——”
西蒙看见幕帘缝隙里有动静,那只手举高。手上有支镀金枪形打火机。西蒙立刻知道已经来不及,来不及警告桑尼、让他躲避,来不及从肩上掏出自己枪,也来不及把艾尔莎该得到给她。他仿佛就站在阿克尔河那座桥上,爬上栏杆,看河水在脚下流淌。
然后,他纵身跳。
他豁出性命,跳进那美妙转盘。这做不需要智慧或勇气,只需要点点傻气,只需要个在劫难逃人赌上自己并不光明前程,这个人明白,自己比谁都无牵无挂。他跳进那个敞开隔间,挡在儿子与镂空隔板之间,听见砰声。他感觉到那阵刺痛,那让人丧失知觉剧痛,仿佛身体被坚冰或烈火劈成两半,神经被切断。
接着,他听到另个声音。是乌兹冲锋枪。西蒙头靠隔间地板,感觉木屑纷纷扬扬地落在脸上。他听见声哀号,抬眼看见双子挣扎着蹦出告解室,在长椅间蹒跚向前,他西装上衣背部密集弹孔犹如愤怒蜂群。从乌兹冲锋枪上落下弹壳倾泻在西蒙身上,还在发烫,灼痛他前额。双子撞翻长椅,双膝跪地,但仍在爬行。他就是不肯受死。这不正常。多年前,西蒙发现挪威头号犯罪分子母亲就在警署当清洁工,他找到她时,这就是她说第句话:莱维不正常。她可是他母亲,她当然是爱他,但他出生就把她吓坏,而且并不完全是因为块头大。
有死,有罪之人朝忏悔,灵魂便得入天堂。阿门。”
阵沉默。
西蒙看见桑尼扣紧扳机。他把手枪收进肩上枪套。他打算袖手旁观,不动根手指。少年自会受到审判与惩罚。而他自己审判也必将到来。
“是,们是杀你父亲。”幕帘里传来双子声音,听上去气若游丝,“们不得不杀。内*说你父亲打算把他除掉。你在听吗?”
桑尼声不吭。西蒙屏住呼吸。
她还告诉
“你父亲准备下手,就在那天晚上,在马里达伦谷中世纪遗址。”双子继续说,“内*说这个警察已经盯上他,他身份迟早要,bao露。所以他要们把谋杀伪装成z.sha。让人以为你父亲才是内*,这样警方就不会继续追查。答应。得保护内*,是这样吧?”
西蒙看见桑尼润湿嘴唇:“这个内*,他是谁?”
“真不知道,发誓。们只通过邮件联系。”
“那你再也不会知道。”桑尼又举起枪,把扳机扣得更紧,“准备好吗?”
“等等!你不用杀,桑尼,反正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只想在死前跟亲人道别。允许你父亲写那张字条,让你和你母亲知道他爱你们。求你,可怜可怜这个罪人吧?”西蒙看见桑尼胸膛剧烈地起伏,下颚也微微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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