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空着。台灯躺在地上,已经摔坏。他衣服也不见。她看见她之前在床板里找到那本黑色笔记本,就在台灯残骸下。
她呼喊他名字,明知不会有人回答。她回来时院门开着,而她明明记得自己出门时是关门。他们来抓他,正像他说那样。他明显挣扎过,却无济于事。她居然任他就这样睡着,是她没照顾好他,是她没有……她转身,看见枕头上字条。稿纸有些泛黄,应该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字是用枕头旁边支旧笔写。她第反应是这支笔应该是他父亲留下来。还没读到字条上留言,她就有种感觉,仿佛历史正在重演。然后她读字条。她放下花,捂住嘴,这是个十分自然动作,用来遮盖哭泣时扭曲变形嘴角。
亲爱玛莎:
请你原谅,但必须立刻消失。永远爱你。
桑尼
如同急病发作。
马库斯看出事情不妙,但不知道发生什。他想跑过去安慰他,说点什或做点什。他知道该怎做。他经常这样安慰妈妈。跟她说话,讲起他们起做过那些美好事,问她还记不记得。他能讲不多,翻来覆去就是那三四件事,所以她每次都能想起来。她会俏皮地笑笑,揉揉他头发。然后切就好起来。但他没跟儿子起做过什美好事。而且儿子说不定宁愿个人待着,这种心情马库斯很能理解,他自己就是这样。每次他受欺负、妈妈过来安慰他时,马库斯就会更加火冒三丈;仿佛她善意会助长他软弱,让那些人更有理由叫他娘娘腔。
但儿子可不是个爱哭鬼啊。
或者他其实就是?
儿子刚刚站起来,面向窗外;他在哭,眼圈红红,脸上布满泪痕。
马库斯会不会想错,儿子其实也跟他样?他会不会也是个胆小懦弱逃兵,东躲西藏,害怕挨打?不不,他才不是那样人呢,他可是儿子啊!他高大、健壮、勇敢,还会帮助那些弱小,或者说还不够强壮人。
儿子捡起书坐下来,开始写字。
过会儿,他从书中撕下页揉作团,扔进门旁废纸篓,又重新起笔。这次他写得很快。他撕下这页,浏览遍。然后他闭上眼,把纸贴在唇上。
玛莎把吃放在厨房台面上,擦擦额角汗珠。商店比想象中远,她几乎是路小跑着回来。她在水龙头下冲洗那盒草莓,挑出两个最大最多汁,又拿起她在路边采毛茛花。想到羽绒被里他灼热皮肤,她又次幸福得浑身酥麻。这个从她触摸中摄取快感海洛因吸食者。现在他就是令她成瘾d品。她第次吸食就染上d,y,迷失自己,却爱上这种感觉!
上楼时,她看见卧室门敞开着,下就猜到出事。有什不对。屋子里太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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