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去她,很遗憾,佩勒。”
他感觉少年手搭在他肩头。它仿佛散发着热量,那暖流涌向他胸口、
“好。”佩勒说着,打开仪表盘上指示灯,“去哪儿?”
“你当时有机会跟她道别吗?”
“什?”
“跟你妻子。”
佩勒眨眨眼,看那人牵着狗越走越近。少年问题像记闷拳打在他腹部。他又从镜子里看看那少年。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他?他听见动物低吼。那只狗就要发起进攻。他以前就载过这少年,肯定是因为这个。似曾相识回忆。就像如今她。
“你认识住在这儿人吗?”
“不认识。是坐牢时候拿到这个地址。双子这名字你听说过吗?”
“没。”佩勒说,“不过既然你不认识他,那可得说,人独占这多财富是不对。瞧那房子!这可是挪威啊,又不是美国或者沙特阿拉伯。们这个国家虽说只是北边块冰冷大石头,但总归还有些其他国家没有东西。像相对平等。还有公平。可现在,们正在亲手糟蹋它。”
他们听见花园里传来犬吠。
“觉得你很有智慧,佩勒。”
你就直沐浴在她爱中,每天都告诉她你爱她?”
佩勒有种感觉,少年绝不是随便问问,这是他早就准备好问题,就因为佩勒跟妻子合影,这少年肯定前两次坐他车就看到它。
“必须。”佩勒喉头有些哽咽,像卡块碎屑。他用力咳嗽几声,扭开收音机。
他们开到于勒恩花五十分钟。少年给佩勒个地址,他们驶上条通往勒恩诺森路,道路两旁林立着高耸木质房屋,看上去更像堡垒而不是民居。刚才下场雨,现在柏油路已经干。
“能麻烦你在这儿靠边停吗?”
“没有。”佩勒摇摇头。
“是意外?”
佩勒吞咽口唾沫。“嗯,车祸。”
“她知道你爱她吗?”
佩勒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点点头。
“倒不敢夸这个口。你去那儿干吗呢?”
“去寻找内心平静。”
佩勒从镜中仔细观察少年面容。这张脸他好像也在别处见过,不光是在车上。
“走,咱们离开这儿。”少年说。
佩勒又看眼窗外,牵白狗男人正向这边走来。那两个大汉都紧盯着这辆车,他们肌肉太过发达,走路都不大灵活。
“但大门在那边老远地方呢。”
“停在这里就好。”
佩勒把车停在人行道边。这地方四面都是白色高墙,围墙顶部还镶嵌着玻璃碴。栋两层砖砌大宅坐落在宽阔花园尽头。屋前露台乐声盈耳,每扇窗户都灯火通明。泛光灯照亮花园。两个肩宽体阔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大门口,人牵只白狗。
“你是去参加派对?”佩勒问,按摩自己那只病脚。痉挛偶尔会复发,那感觉就像有人把这玩意扔过来,击中他似。
少年摇头。“恐怕没被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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