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野牛皮,据说来自椅子上那人花万三千五百美元猎杀头白野牛,内斯特不知道这是真是假。白野牛是拉科塔苏族印第安人心目中最神圣动物,据说椅子上那人用弓弩射中它,见它两箭穿心依然不死,就骑到这只重达半吨动物身上,用肌肉发达大腿夹断它脖子。不过内斯特觉得这故事挺可信。这人体重比那动物轻不多少。
胡戈·内斯特把目光从画上移开。房间里除他和那个坐在白色野牛皮座椅上男人,还有另外三个人。内斯特扭扭肩膀,感觉西装里衬衫粘在背上。他般不太出汗。不仅因为他尽量避开日光浴、劣质羊毛衫、运动、性爱和切消耗体能活动,更因为——医生说——他体温调节功能存在障碍,这种机能在正常情况下能让人出汗。所以即使做运动,内斯特也不会出汗,但有体温过高风险。这种基因病证实他直以来猜测:他不是父母亲生儿子,而他那个梦——梦见自己躺在摇篮里,周围环境就像他曾在照片上见过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基辅——也不见得纯属想象,而很可能是他最初童年记忆。
但现在他却浑身冒汗。尽管他带来是好消息,汗水还是直往外渗。
椅子上人还没发火。还没为卡勒·法里森办公室里失窃钱和d品发飙。也没扯着嗓子质问西尔维斯特怎会失踪,或是咆哮着呵斥他们怎还没找到洛夫特斯那小子。毕竟,他们都知道放任那家伙在外游荡有多危险。现在有四种假设,三种都不乐观。是桑尼杀死阿格妮特·伊弗森、卡勒和西尔维斯特,还会继续绞杀跟他们共事人。二是桑尼被捕、认罪,供出他顶替真凶。三是桑尼拒不认罪,英韦·莫尔桑德因杀妻被捕,由于顶不住压力而向警方和盘托出。
斯工作……咳,大家都说你很正直。”
西蒙瞧瞧韦斯塔。“你知道这就等于说这个人很难搞,对吧?”
“知道。”韦斯塔说,“并不想惹麻烦。只是不想当唯知情人。”
“因为你觉得说出来比较安全?”
韦斯塔第三次耸肩。坐下之后,他好像缩水。尽管穿着毛衣,但他似乎依然很冷。
长条形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胡戈·内斯特集中精力盯着桌首那张椅子。
那张白色野牛皮高背椅背对着他们。
椅子上那个人要他们给个解释。
内斯特目光越过椅背,盯着墙上那幅画,画上有副十字架。画面奇诡血腥,细节繁复。十字架上人长着对犄角,两眼发红,目光如炬。除去这些细节,两人惊人地相似。有传言说这位画家在给高背椅上那个男人画像之前,曾因欠债而被他剁掉两根手指。这是真,内斯特本人当时就在现场。还有传言说这幅画只在画家画廊里展出十二个小时就被椅子上男人摘掉。同时被摘掉还有画家肝脏。但事实并非如此。其实这幅画只展出八小时,而且被摘除是脾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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