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边嚼水母边嗯
声，听不出是肯定还是否定。
西蒙等着他吃完。
“不好意思，西蒙，
们只用客户
资金购买蓝筹股和z.府债券，从不向私人放贷。”
“明白，来找你是因为不能走正常渠道。”
弗雷德里克仔仔细细地擦嘴，把餐巾放在餐盘上。“抱歉，帮不你。眼科手术？听上去挺严重。”
“这
说你现在去凶案处。”弗雷德里克说着，在墨镜后露出微笑。墨镜侧面那个设计师标志很不起眼，只有西蒙这种火眼金睛人才会注意到，只可惜他不识货，看不出这标志有什特别。即便如此，西蒙依然看出这副墨镜应该价格不菲，就像弗雷德里克衬衫、领带、美甲和发型样。不过说真，浅灰色西装还能配棕色皮鞋？大概这就是当下时尚吧。
“是啊。”西蒙说着，眯起眼睛。他坐下来，背对风吹来方向，也背对着太阳，但阳光依然反射在运河对面那批新建住宅玻璃外墙上。见面是西蒙主意，不过许侯门区这家日料店是弗雷德里克选；“许侯门”意思是“贼人之岛”，西蒙很好奇这名字跟坐落在此各大投资公司有没有关系，其中就包括弗雷德里克公司。“这说你现在主要帮那些有钱到已经不在乎钱人搞投资？”
弗雷德里克笑。“差不多吧。”
侍者给他们人上只小碟，里面东西看着像只袖珍水母。西蒙怀疑那其实就是只小水母。这在许侯门大概再寻常不过——寿司就是有钱人比萨。
“你怀念过严重欺诈办公室吗？”西蒙说，抿着杯里水。这水据说是来自沃斯冰川泉水，先被送到美国，再作为进口货运回挪威，在这个过程中去除那些人体所需、能从甘甜洁净挪威自来水中免费摄取矿物质。这种水瓶要卖六十克朗。西蒙早就不再试图去理解市场逻辑、消费心理和权力争夺。但弗雷德里克还没放弃。他深谙其道。他参与其中。西蒙怀疑他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参与进去。他跟卡丽有不少相似之处：教育背景都太优秀，野心都太大，都太清楚自己价值，都不甘心当辈子警察。
侍者过来取走弗雷德里克餐盘，看到西蒙
“怀念那批同事，还有那份刺激。”弗雷德里克回答，“但讨厌那儿慢节奏和官僚作风。你走也是因为这个吧？”
他说完立刻举起水杯，西蒙来不及从表情判断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毕竟，就在弗雷德里克刚宣布要去许多人眼中阴暗面之后不久，关于洗钱案摩擦就爆发。而且弗雷德里克曾是参与此案警官之。不过现在他在警局里应该不认识什人。
“差不多吧。”西蒙嘟囔句。
“凶杀案才是你强项嘛。”弗雷德里克说，假装漫不经心地看看表。
“说到强项，”西蒙说，“来找你是因为想借笔钱。是老婆，她得做个手术。艾尔莎——你还记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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