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就是站在这儿,从提包和首饰盒里往外倒东西。你觉得呢?”
“应该是,因为所有东西都散落在床上。”
西蒙仔细查看地毯。他刚要起身又停下来,再弯下腰。
“怎啦?”
“有血迹。”
“哦。所以克里波初步判断是?”
“判断?”比约斯塔德笑笑,耳朵贴着手机,“这还用说。当然是劫匪闯进来,在这儿击中死者,洗劫所有能找到贵重物品,然后逃之夭夭。应该是预谋抢劫,最终导致意外谋杀。她可能反抗,或者呼救。”
“那你认为——”
比约斯塔德抬起只手,示意对方他接起电话。“嘿,是。能不能帮把所有已知,bao力抢劫犯列个名单?再迅速核对下其中哪些人在奥斯陆。把持枪抢劫放前面。谢。”他把手机揣进衣兜,“听着,老兄,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恐怕得请您——”
“没问题。”西蒙说着,摆出他最灿烂笑容,“不过要是们保证不添乱,是不是能再四处瞧瞧?”
直到这时,他才第次去看尸体。他刚才直有意避开它,想等机会来再仔细观察。毕竟,第印象机会只有次。白色围裙中央那团近乎对称血迹,让他下想到日本国旗。只不过这女人红日已经落下,不再升起,她用没有生命目光瞪着天花板,这种眼神西蒙至今没能习惯。他认为这眼神是人躯体与完全非人神态结合,意味着生命活力消逝,意味着人沦为物。他听说死者名叫阿格妮特·伊弗森。他可以断定她是胸部中枪。枪毙命,至少看上去是这样。他看看她手。指甲完好,没有挣扎痕迹。左手中指指甲油略有破损,不过也可能是倒地时碰掉。
“有闯入痕迹吗?”西蒙问,示意法医翻转尸体。
比约斯塔德摇头。“门可能是开着——死者丈夫和儿子刚去上班。门把手上也没找到任何指纹。”
“个都没有?”西蒙扫视厨房台面边缘。
“没有。如您所见,她持家有道。”
克里波警员狐疑地望着这位上年纪同行。
“们保证不踏进旗子里面。”
比约斯塔德慷慨地答应。
“他找到想要东西。”卡丽观察后说道。此时他们正站在窗前,踩在厚厚卧室地毯上,地毯铺满整间主卧。床单上放着只手提包,还有只摊开空钱包和只带红色天鹅绒衬垫首饰盒,盒子也是空。
“也许吧。”西蒙说着,在床边蹲下来,就跟没看见那面旗子似。
西蒙仔细查看死者背上子弹出口。“枪打穿,没有拐弯。子弹好像只穿过软组织。”法医闭紧双唇,噘起嘴,耸耸肩,表示西蒙说不无道理。
“子弹在哪儿?”西蒙问,在台面上方墙面上搜寻。
奥斯蒙德·比约斯塔德不情愿地指指更高处。
“谢谢。”西蒙说,“弹壳呢?”
“还没找到。”警监说着掏出只手机,手机壳是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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