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太普遍,会搜出很多结果。你知道他们名字吗?”
“告诉怎搜就行,剩下自己来。”年轻人说。
“好吧。”玛丽亚按几个键,把手机还给他,“在这儿输入姓名。”
“非常感谢。”
玛莎已经剪完头发,只剩后颈绒毛,她突然想起今天清理个房间时在扇窗户上被塞进片刀片。她把刀片——明显是吸可卡因前切d品用——放在厨房台子上,想等下只注射器盒送来之后装在里面安全地扔掉。她划亮根火柴,把刀片放在上面炙烤几秒。然后她用自来水冲洗刀片,用拇指和食指捏住。
“电话本?”个女孩不屑地说,“上网搜不就得。”
“真吗?”年轻人问。
“你不是吧。”她哈哈大笑,笑声大得夸张。玛莎看见她眼睛都亮。
“买部能上网手机。”他说,“可不知道怎——”
“教你!”女孩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连同去年所有衣物起捐给中心。年轻人穿着只稍稍大点。
“完美。”她笑着拍手。
他脸上也绽开笑容。笑容蔓延到他眼角时,股暖意荡漾开来,像有人打开电暖器。这样笑容能让紧张肌肉松弛、受伤心灵痊愈。这样笑容正是同情心疲劳人最需要。可是她绝不能放任自己去拥有它——她直到这时才想到这点。她避开他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可惜没法给你找双漂亮鞋。”
“这双就挺好。”他用蓝色运动鞋鞋跟点点地。
“千万别动啊。”她说。
“嗯。”年轻人说,他正忙着在手机上打字。
看着纤薄不锈钢刀片在他后颈柔软皮肤上游走,她心头
他取出手机递给她。她熟练地按键。“在谷歌里搜索他们就行。名字?”
“名字?”
“嗯。他们名字啊。比如名字叫玛丽亚。”
玛莎温和地瞪她眼。这女孩年纪小,刚来这儿工作。她学是社会科学,但没有任何实践经验。所谓实践经验,就是指个人在跟住户交往时能分清哪些关心是工作性质,哪些是私人性质,知道那条看不见界线在哪儿。
“伊弗森。”他说。
她笑,这次没抬头,“你还得剪个头发。来吧。”
她在他身后登上楼梯,回到前台,给他找张椅子让他坐下,围上两块毛巾,又找来把厨房剪刀。她用厨房自来水沾湿他头发,用自己梳子给他梳头。前台另外几个姑娘在那儿评头论足,提着建议,与此同时,少年头发绺绺地落地。几个住户站在前台窗外张望,抱怨说他们可从没享受过理发待遇,这个新来凭什搞特殊?
玛莎挥挥手把他们打发走,专心干活。
“你打算去哪儿找工作?”她望着他后颈上细密白毛说。这得用电推子推。次性刮胡刀也行。
“认识些人,但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所以打算在电话本上查他们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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