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萝凯打电话给布
二〇〇〇年四月二十七日。外交部。
布兰豪格对女人丰富经验告诉他,在极个别情况下,如果他认为某个女人他不只是想要,而且定要得到,可能原因不外乎四个:她比其他女人更漂亮;她比其他女人更能给他性满足;她比其他女人更能让他觉得自己是男人;最重要,她喜欢是别男人。
布兰豪格确定萝凯正是这种女人。
月某天他曾打电话给萝凯,借口是他想在奥斯陆俄罗斯大使馆安排位新武官,需要份评估。萝凯说她可以寄份备忘录过来,但布兰豪格坚持要她当面报告。那是周五下午,布兰豪格建议去洲际饭店酒吧碰面,顺便喝杯啤酒。因此,布兰豪格知道萝凯是个单亲妈妈。萝凯婉拒他邀约,说她得去托儿所接儿子。他爽朗地问:“想接小孩这种事,你们这代女人定都有男人代劳吧?”
萝凯虽未正面回答,但从她反应中,布兰豪格觉得她目前是单身。
他挂上电话时,对这些发现感到非常开心,尽管他多少有点恼怒,因为“你们这代”这几个词,强调他们之间年龄差距。
接着他便打电话给梅里克,想不露痕迹地套出萝凯·樊科小姐资料,但事实上他说话距离“不露痕迹”太远,梅里克听就知道他别有用心。
梅里克和往常样,发挥消息灵通特长。萝凯曾是布兰豪格所在外交部口译员,在驻莫斯科挪威大使馆工作过两年。她曾和个俄罗斯男子结婚。她丈夫是个年轻基因科学教授,不仅迅速掳获她心,还立刻将理论转为实际应用,让她怀孕。然而,这位教授天生就带有酗酒基因,而且偏爱使用肢体语言来表达感受,因此她幸福婚姻只维系很短段时间。萝凯并未像其他年龄相仿女人那样陷入相同错误。她不等待,不原谅,也不试着解,第拳挥出之后,她立刻抱着欧雷克走出家门。她丈夫家族在当地颇具影响力,曾向法院申请孩子监护权,若非萝凯享有外交豁免权,绝对无法顺利带着儿子离开俄罗斯。
梅里克说萝凯丈夫已对她提出控告,布兰豪格依稀记起俄罗斯法院曾寄封传唤令到他信箱。但萝凯当时只是个口译员,于是布兰豪格指派下面人处理此事,并未对萝凯名字留下特别印象。梅里克提到俄罗斯和挪威相关单位仍在仔细研究这件监护权官司,这时布兰豪格立刻中断他们谈话,打电话给法律部。
布兰豪格打给萝凯下通电话,直截当地邀请她共进晚餐,没有使用任何借口。萝凯客气但坚定地表示拒绝,布兰豪格便口述封写给萝凯信,最下方是法律部最高主管签名。信中说,由于这件监护权官司已延宕许久,现在外交部“基于对欧雷克俄罗斯家族人道立场考虑”,决定向俄罗斯当局让步。如此来,萝凯和欧雷克就得遵从法院裁定,前往俄罗斯法院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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