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如死,
身栖寒夜。
“是吗?”名叫汤姆警察说,“躲在公园里树后面,还穿件长外套,你知道们怎称呼这种人吗?”
“汤姆,别这样!再跟你说次抱歉。”女警说,转头望向老人,“几小时前,庭园里发生攻击事件,个男孩被人殴打,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或听见什?”
“才刚来,”老人说,目光直视女警,避开年轻男警眼神,“什都没看见,只看见大熊座和小熊座。”他伸出手指往天空指指,“很遗憾听见这种事,那个男孩受伤严重吗?”
“挺严重。抱歉打扰你,”那女警微笑说,“祝你有个愉快夜晚。”
两名警察离去之后,老人闭上眼睛,向后瘫,靠在树干上。突然间,他衣领被人提起来,耳朵感觉到温热吐息,然后便听见那年轻男警声音。
射器。只听见窸窣声越来越近。他闭上双眼,屏住呼吸。脚步声从附近经过。他睁开眼睛,瞥见两个人影消失在树丛后方,前往腓特烈街观景台方向。他决定孤注掷,用尽全身力气插入钢针。正当他心想可能会听见钢针折断时,针头插入树干。老人擦去额头上汗水。接下来就简单。
十分钟后,他已注入两瓶草甘膦溶剂,正在注入第三瓶时,他听见说话声渐渐靠近。两个人影穿过树丛,从观景台走出来,他猜想应该就是先前见到那两个人。
“嘿!”个男性声音传来。
老人本能地做出反应,在橡树前站直身子,用身上外套挡住仍插在树干上注射器,接着就被强光照花眼。他伸出双手挡在面前。
“汤姆,把手电筒移开。”个女子说。
“下次再被逮到,就把你小弟弟切掉,听见没?最痛恨你这种人。”
年轻男警放开他衣领,转身离去。
老人瘫倒在地,感觉地面冰冷水汽逐渐渗透衣服。他脑海中有个声音不断重复哼着同段诗文。
白杨、榆树,
桦木、橡树,
强光消失,他看见圆锥形光柱在庭园树林间舞动。
那两人走到他面前,其中女子三十出头,相貌平凡却颇有韵味。女子拿出证件摆在他面前,距离很近,让他即使在月色中也能看见证件上照片。照片中是眼前这个女子,显然是她较为年轻时拍,表情严肃。证件上还有名字,叫爱伦什。
“们是警察,”女子说,“抱歉吓到你。”
“先生,你三更半夜在这里干吗?”男子问道。只见那两人衣着朴素,男子头戴黑色羊毛帽,帽子底下是张年轻英俊脸庞,双冷冰冰蓝色眼眸正盯着他瞧。
“只是出来散散步。”老人说,暗自希望声音中颤抖没那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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