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眼光避开爱伦,低声说:“当他坐着轮椅回家,你认为他家人会这样想吗?”
“天,哈利!”爱伦拉高嗓音,同时看见柜台旁女服务生朝他们望来,而且越来越感兴趣。那个女服务生也许嗅出场大有看头闹剧正在酝酿。
“哈利,总是有人运气比较差,总是有人没办法熬过去。世界就是这样。这不是任何人错。你知道每年有百分之六十篱雀会死亡吗?百分之六十!如果们搁下工作,对其中意义追根究底话,那们可能还来不及知道发生什事,自己就成为那百分之六十,哈利。”
哈利并不答话。他只是坐着,在有香烟烧灼黑色痕迹格子桌布上,上下摆动脑袋。
“定会恨自己这样。哈利,就当是求你,请你明天来上班好吗?你只要出现就好。不会跟你说话,你也不必理会,这样可以吗?”
哈利抬起头来:“在请病假?”
爱伦将个小塑料活页夹推过桌面,可以看见活页夹里是张粉红色纸张背面。
“跟莫勒和奥纳医生谈过。这张病假单给你。莫勒说在勤务中发生枪击意外事件后,请几天假恢复是正常。你明天回来上班。”
哈利目光移到窗户上。窗玻璃染有不均匀色彩,也许是为保持隐秘,好让路人无法看见里面。这和布兰里咖啡馆正好相反,爱伦心想。
“怎样?你会来上班吗?”
,点点头,仿佛直坐在这里只是为等她。然后他头又垂下去。
“们直在找你,也去你家按过门铃。”
“在家吗?”他语调平缓,脸上毫无笑容。
“不知道。你在家吗,哈利?”她朝那杯啤酒比比。
哈利耸耸肩。
哈利把小
“呃,”哈利用呆滞眼神看着爱伦,爱伦记得哈利刚从曼谷回来那段时间,早上经常可以看见他这种眼神,“不确定。”
“反正你就来吧,有几个很有意思惊喜在等着你。”
“惊喜?”哈利有气无力地笑道,“会有什惊喜?提前退休,光荣免职,还是美国总统会颁紫心勋章给?”
他抬起头,爱伦正好可以看见他那双布满血丝眼睛。爱伦叹口气,转头望向窗户。透过粗糙玻璃可以看见毫无形状可言车子驶过,像是在看迷幻电影。
“哈利,你为什要这样对待自己?你知道、知道、大家都知道那不是你错!而且们,包括你,都做出正确反应。”
“他会活下来。”爱伦说。
“听说。莫勒在电话上留言。”他措辞十分清楚,令人意外,“莫勒没说他伤得有多重。人背后不是有很多神经什吗?”
哈利把头歪向边,爱伦没有回话。
“搞不好他只是瘫痪而已?”哈利说。那杯啤酒见底,他伸出手指轻叩酒杯,“Skål(干杯)!”
“你病假到明天就用完。”爱伦说,“明天们要看见你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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