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豪格感觉到
阵恼怒
刺痛。萝凯说“奖章”语气，仿佛是他们正在编写出喜剧脚本，剧中所有引人发笑元素都是出于热情，也就是说，布兰豪格颁奖典礼压根就是出闹剧。
“不是，”布兰豪格缓缓说道，语带强调之意，“不是颁发奖章。奖章和荣誉没有分量，也不具有
们想营造可信度。”他靠上椅背，双手交叠在脑后。“们要让这家伙升职，把他擢升为警监。”
接下来是长长静默。
“警监？”莫勒不可置信地看着布兰豪格，“他开枪射击特勤局探员，还升他做警监？”
“听起来可能有点可怕，不过你们可以好好想想。”
他又补上几声干笑，更显尴尬。
“面对美国总统可能受到生命威胁紧急状况，这位挪威警探表现得沉着镇定。”布兰豪格说，“当时这位挪威警探不得不假设收费亭里人是暗杀者，而且上级曾为这种特定状况做出明确指示。如果收费亭里人真是暗杀者，他已经救
美国总统命，虽然后来发现收费亭里人不是暗杀者，但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没错，”安妮说，“在这种情况下，命令优先于个人判断。”
梅里克未发语，只点头表示赞同。
“很好。”布兰豪格说，“莫勒，你刚刚说‘重点’，就是说服媒体、们长官和本案每个相关人员：们联络官做出最正确动作，们对此没有丝毫怀疑。‘重点’就是们必须表现得像是他所有行为和意图都英勇无比。”
“这……”莫勒眨眨眼睛，似乎很多话就要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选择闭嘴，保持缄默。
“他不必执行般警监必须执行任务。”布兰豪格听见警察总长安妮如此说道。安妮话语有些犹疑，仿佛正拿根棉线穿过针孔。
“关于这点，们也稍微想过，安妮。”布兰豪格以温柔语气强调安妮名字，这是他第次这
叫她。安妮条眉毛微微抽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她反对布兰豪格直呼她名字。布兰豪格继续说：“问题在于这个爱扣扳机联络官所有同事，会不会认为擢升他当警监这个动作过于明显，而觉得这个头衔只是个装饰品，这样们就做得不太成功。也就是说，最后们只会落得白费功夫。如果他们怀疑这是个掩饰手段，就会谣言四起，大家会觉得们是故意隐藏们、你们和这个警探捅娄子。换句话说，们必须给他个职
布兰豪格看得出莫勒十分惊愕。
“如果们不奖励这位警探，就等于承认他开枪射击美国特勤局探员判断是错误，连带也就表示美国总统来访时们安排安保事宜有疏漏。”
在座四人皆点头表示同意。
“因此……”布兰豪格说，他喜欢“因此”这个词，这个词穿有盔甲，几乎所向无敌，因为它动用逻辑威力——因为这样，所以如此。
“因此，们颁发奖章给他？”萝凯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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