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觉得不能让席曼香听见话已经说完,便走向徐升,告诉她“在外面,去帮你挂吧”,伸手想拿过他手里外套。
但不知为什,徐升侧侧身,避开汤执手。
汤执抬头看他,才发现自己靠得太近,近到指尖几乎能感受到徐升身体热度。汤执垂下眼,看见徐升动动,白衬衫扣子也在他面前晃晃。
“不用,”徐升低头对汤执说,“自己去吧。”
他声音挨在汤执耳边,让汤执觉得紧张。
“治这久,没好转。”汤执问他。
徐升看着汤执,过片刻,说:“医院给报告上写都是有所好转。不过这段时间太忙,没怎去医院看她。”
汤执“嗯”声,便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
其实如果非要问,汤执还是能想到些问题。
比如早上看到报纸上新闻,或者问徐升是不是已经订婚之类,但都不是太适合,所以被汤执筛选掉。
汤执脸立刻热起来,看着徐升似笑非笑眼神,觉得这个人思想很有问题,竟然连席曼香对自己爱称都要嘲笑,有点恼羞成怒地反问徐升:“很好笑吗?”
“不好笑,”徐升又笑笑,敷衍地对汤执否认,“没笑。”
他向前步,迈进汤执房里,像是顺便地背手,关上房门。
房门隔绝汤执妈妈在厨房洗菜声音,仿佛让本来就小房间变得更小。
“很久不见。”徐升看着汤执,随意地说。
过小会儿,汤执看见徐升手抬起来,几秒后,手很轻地碰到汤执头顶,然后下滑到脸颊。
徐升手很温暖。他用拇指摩挲汤执皮肤,用力气也很小,如同临时颁布项不成文规定:只要力度足够轻,这样动作就不算逾矩。
汤执接受这项规定,默许徐升碰触,顺从地站着,没有反抗。
“汤执,”汤执听见徐升声音,从比刚才更近地方响起来,“你是不是点都没想过。”
他闻到徐升身上带着热意熏香气息,离他越来
“你和她离婚协议律师已经起草好,”徐升比汤执先开口,“想到你母亲在家,没有拿来。你找个时间出来,再拿给你签吧。”
汤执说“好”,又问他:“联系江言吗?”
徐升看他会儿,说:“联系。”
说完,徐升又环视汤执房间,像在找什东西,大概没找到,才问汤执“有衣架吗”,而后解开西装扣子,将外套脱下来,挽在肘间。
挂衣服衣架在门口,汤执房里没有。
他没有靠近汤执,四顾打量着汤执房间,然后看看汤执床。
汤执侧过脸看眼,他睡衣还放在床上。
“新睡衣。”徐升突然说。
汤执愣下,脸好像更热些,既希望徐升不要说会让人联想话,又觉得并没有达到要出言阻止程度。
于是汤执看着徐升,和他对视着,张张嘴,强行转移话题:“她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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