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看着徐升，觉得徐升可能还是根本没认出自己是谁。
徐升好像也不准备再和汤执说话
，他没什
礼貌地推
下汤执
肩膀，恰好把汤执推到地毯上，又不知为什，翻身半压在汤执身上，动都不动得得紧紧抱住汤执，像抱着个玩偶。
汤执也没力气，只好由徐升压着，想歇息会儿，再做打算。
沙发旁大地毯很厚，不像大理石地面样躺着背疼。
就这躺片刻，汤执突然发现徐升已经睡着。
徐升看着汤执，辨认很久，都没开口。
汤执等会儿，问徐升道：“徐总，你起来点，
扶你上楼，好吗？”
徐升还是没说话，不过撑着坐直。
汤执以为他同意，便先站起来，俯身想把他拉起来。
但徐升可能误会汤执意思，反应很快地挡开汤执手，还握住汤执手腕。汤执本来也没站稳，被徐升拉得向前扑，膝盖重重磕在地面，压到徐升身上，把徐升压回去。
好似是努力地认出司机身份，然后将压在司机肩膀上手臂收回来，过小会儿，低声道：“你走吧。”
司机犹豫地看着徐升，没有马上行动，徐升再次不悦地皱起眉头，副准备发火样子。司机求助般看着汤执，汤执看徐升眼，只见徐升又重新闭起眼睛，看上去已经完全神志不清，只知道对司机说：“走。”
汤执便低声对司机道：“扶他上去吧。”
司机只好点点头，离开。
汤执半背着徐升，往楼梯方向挪。挪几步，徐升突然咳嗽起来，汤执没背稳，两人晃，向地上倒去。
他仰起头，去看徐升脸。在微弱得像月光样玄关灯余光里，徐升安静地闭着眼睛。
徐升领带被他自己扯松，扣子解开两颗，酒味很浓，但身上气味并不难闻，明明比往常不体面很多，偏偏还是很冷淡、圣洁，像湖底光，或是别什骄傲、遥不可及东西。他手按在汤执背上，看起来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狼狈，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孤独。
汤执也说不清是到底出于什
徐升后脑勺也在地上碰下，发出声闷响。
汤执无奈至极，又坐起来些，发现徐升睁着眼睛，眼神愣愣。
过许久，徐升才开口，冷冷地问：“在哪里。”
“家里。”汤执说。
“哦，”徐升糊里糊涂地说，“到家。”
徐升重重地将汤执压在地板上。
大理石地面像冰块似地顶着汤执背，徐升人高马大，本来就重，好像是想起来，手胡乱按在汤执腰侧，使劲撑，汤执被他按得痛呼，抓住他手臂，徐升又松力气，重新倒回汤执身上。
滚烫呼吸抵在汤执肩头，让汤执有些微不适。
过少时，徐升撑起上身，低头看着汤执。
“你。”他眼神微微有些迷惘，好像外露很少痛苦，也好像没有。汤执和他没那熟，因此也看不出他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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