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
封龙冷笑,「昨日有人说,终有天要杀。」
「若能杀师父,说明青出于蓝。」白少情也冷笑,「后继有人,师父应该高兴才是。」
两人目光骤然对撞,火花四溅。
「才好点就无法无天。」封龙点头,向前抓,把白少情从丝被堆簇中扯起来,邪笑道:「这师父,可是要收束修。」
封龙出现在门口,手中却没有拿着那可恨玛瑙瓶。白少情不禁暗自松口气,又立即眯起眼睛,冷冷问道:「封大教主是否又想出什新鲜法子折磨?」
「你说呢?」
「本来,以你本性,个招数连用三十四次,也太腻味。」
「本性?」封龙踱步进来,坐在床边,「本想告诉你,看在唯徒儿身体不济份上,剩下二十二次暂且记在账上。」
白少情做出恍然样子,「哦,原来师父待徒儿这样体贴?也对,花容月貌露用在身上,本就十分可惜。」
沉,白少情却似豁出去般越笑越畅快,就如他心中酸楚悲愤,越来越浓。他边笑边咳,举手擦拭唇边鲜血,似乎已将下身剧痛完全忘记。
封龙骤然出手,点中白少情穴道,变调狂笑声戛然而止。
「你累。」
堕入黑暗前,他听见封龙淡淡三个字。
白少情安逸地闭上眼睛。
白少情脸上微笑,忽然充满魅惑,「徒儿对能教自己东西师父,向是百依百顺。」
「啪!」狠狠巴掌,打得白少情身子歪边。
封龙脸色阴沉,「少情,不要太过分。」
「师父,少情哪里过分?百依百顺,难道不好?」白少情从床上慢慢坐起,左脸已经肿起来。血丝蜿蜒而下,滴淌在洁白丝被上。
「再提及你和那些男人事,立即把剩下二十二瓶花容月貌露都用在你身上。」凌厉视线在白少情脸上逡巡片刻,封龙缓缓收敛怒色,恢复常态
「若你再让别人碰你,不但要受罚,还要把这些暂且记下次数全部领回去。」封龙低声警告。
白少情此刻怎会逞强,立即低头垂眉,「是,徒儿知道。」
封龙觉得有点好笑。「这下又变成好徒儿?你怎知要开始教你武功?」
「徒儿现在身上内力全无,师父又停止对徒儿用花容月貌露。」白少情扬唇微笑,「从这两点,徒儿妄自猜测出来。」
封龙慑人视线盯着白少情,却忽然轻轻笑起来,「你那些内功乱七八糟,要废容易,但要废而不伤根基,却耗不少心思。」两指搭在少情脉搏处,静心听半晌,「这几天喝汤药都显出效用。你现在虽然丝内力也无,血脉畅通却更胜从前。」
不错,累。
太累。
再醒来时候,白少情感觉身体有明显异样。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痛楚似乎已经遁去,直持续迷迷糊糊,全身无力状况,似乎也有所好转。
熟悉脚步声,传过来。
白少情陡然震,视线转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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