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懒洋洋男声又响起来,「你知道这是什地方?」
白少情含笑,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知道,这里是邪教金陵分壇。还知道,你就是邪教副教主向冷红。」
「呵呵!」向冷红轻笑,「好久没有听人说起邪教。你可知道这所庄园为何如此安静?」
「当然,只因为当年荣老爷半夜接待个故交,却不知道,这名故交在武林大会上大骂正义教为邪教,大大得罪正义教。结果连累他荣家两百十七口,整整齐齐被吊死在家门前那亩槐园中。
他叹气,「即使能等,娘也等不这些年。唉,绝不能让娘再留在白家。」他似乎已经下决心,揹起石上包袱,转身,步步,再次踏上不可知路途。
数日后,金陵座硕大空置庄园内,来位风华绝代美男子。
庄园很大,但不空洞,亭台楼阁,布置得甚有灵气。虽然空置,却干净异常。
白少情在门外站很久,仿佛对门上那对旧铜门环起极大兴趣。他整整站个时辰,才深深吸口气,踏出第步,仿佛这步,不是跨入这漂漂亮亮却没有人庄园,而是跨入让世人惊恐修罗地狱,只要个不稳,就会跌入油锅火海。
推开门,鸟语花香。
,不可以。
笑容牵动胸部新增伤,让他微不可察地轻轻蹙眉。按上左胸,又是阵苦笑。
仍受伤,太湖绿箫,实在不算什高手,只怪自己太过无用。各门派招数,虽乱花撩人眼,却都不可缺少深厚内力。
徒有满腹绝招,却无绝世内功心法,终究不成气候。
「难道除此之外,再没有办法?」白少情垂眉,低声喃喃。
「胆敢侮蔑本教之人,当然要灭其九族,以示威严。不但灭九族,他朋友九族,也
园中美景处处,看得出这里曾经住过大家富贵人,有鸿儒谈笑,有闺秀描青。
现在,却人也无。正因为人也无,所以这鸟语花香地方,令人觉得深寒可怕
挺直身杆,他缓缓而行,走过干净得连落叶也没有片庭道,踏上阶梯,直入大堂。神态轻松下,却是全身戒备,内息运转不息,以防暗袭。
「你是谁?」轻轻声音,从空中飘来。
白少情停下,人已走到客厅正中。客厅无人,桌椅茶具书画摆设,样不缺,样都没有染上尘埃,似乎主人只是走开阵,很快就会回来殷勤待客。白少情却知道,五年前,这里发生两百十七口灭门惨案,荣氏家连仆人在内,没有人逃脱,连狗也被吊死在庄门前。
「这样做,太过冒险。」
「可这些年来,哪天不在冒险?」
他站起来,修长身体倚在柳树干上,唇张,咬住飘到嘴边丝翠绿柳叶。
「白少情,难道你甘愿再用数年时间慢慢增加修为?」他问自己,「难道你愿意忍受那些侮辱目光,永不超生?」
他眼中蓦然升起屈辱和悲愤光芒,转眼又被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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