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们得分开走。老汉牛车要走这条道,公子要上华山,要走那条道。」
「多谢老丈,这是说好车钱。」从怀中掏出串铜钱扔给老人,白少情从牛车上慢慢下来。
苍山高耸,林木茂密,条修葺得极阔道路通往山上,不远高处,还矗立着座座雄伟牌坊。
「好阔气。」无论这话中带着赞扬还是讥讽,白少情声音还是温和动听。
他看看驱车老汉已经全无踪影,再幽幽瑕视四周眼,身形忽动,如弓箭般轻灵地闪入林中。
不小,是因为最近发现尸体都是各大门派子弟,而且都死于自家招式下,使各门派感到大大受辱。
不大,是因为死都不是宗师级人物,而是弟子小辈,功力甚浅。
事情越闹越大,连江湖四大家也无法继续遮掩,只得宣告天下:杀人者,蝙蝠。
但更可恨是,此凶手竟变本加厉,最近次,居然在尸身上大模大样地标上自己名号——九天蝙蝠。
飞于九天之外蝙蝠,黑翅招展,越过云层。
字迹挺拔,笔画圆融,令人想起书信者俊秀眉目。
方霓虹将书信看又看,又是叹息又是欢喜,心中酸酸甜甜,甜中带苦,居然说不出是什滋味。
徒然叹好几声,才发觉已过个多时辰,知道师兄此刻必然在白家山庄到处寻找自己,她赶紧把书信贴身而藏,悄悄掩房门。
却不知,白少情这个病,正是为她而特意犯。
他喜欢云。
沿大道上山太过惹眼,他得避免。
施展身法后会,肋骨忽然隐隐发痛,白少情蹙眉,按着伤口屏息。
伤口是新,只要剥下外衣,便可以看见到丝绸般光滑肌肤上,印着个暗青掌印。白少情还记得这掌击出时,呼延落不敢置信眼神——刚刚还对着自己温柔微笑俊美青年,居然会用自己前天才传授给他绝招,置他
而种种不利于白家证据,也让白家应付得焦头烂额。幸亏白家极有江湖地位,白莫然又表示定会给死者个交代,才暂且压下汹涌群情。
白少情眼睛眯起,看着蔚蓝天。
三月中,他曾偷偷回过白家。白家对母亲不好,但衣、食、住方面尚不刻薄,也遣两个粗使丫头为看不见娘添炭火。只为这点,让白少信占那回便宜便已值得。
熟人知道他回去过,白家里外他早已若指掌,何况他轻功已经连白莫然都比不上。蝙蝠乃飞翔之物,当然以轻功为先。
牛车忽然停下。
云,变幻莫测,有不同颜色,有时纯白如雪,有时红艳如血,有时候又如美人腮,半红半白,瞅不清底细。
但他最喜欢,却是乌云。越沉越暗云,他便越喜欢。
谁教他喜欢黑色。黑衣,黑鞋,还有黑云。
白少情仰躺在堆满茅草牛车上,怔怔看着天上飘动白云。
离开白家已有三月,隆冬早已过去,春意盎然。而在这盎然春意里,武林中不大不小事不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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