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语气相当真诚,可以确定他并没有说谎骗,或许是因为们有着相同DNA,对他说话有种独特感觉。
幸好并没有在丧失记忆期间杀死母亲,这点让放下心中大石。心想,今后还是尽量别服用镇静剂为妙,既然家庭已失而复得,就不再需要仰赖药物来维持精神安定。
他在岛田谷工厂不肯与由香里见面,是因为他已经放弃夺取“村上龙彦”这个身份。若要取得居留资格,只能依靠不正当手段,但他不敢肯定是否愿意帮助他。在确定能得到协助之前,他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他是双胞胎哥哥——
他并不是个彻头彻尾坏人。
“哥哥——”慎重地开口,“想求你件事。”
棚架上东西。”
经他这说,顿时想起来,那时自认为只是轻轻碰到棚架,不知为何棚架上东西竟然纷纷跌落。原来那都是被徐浩然撞落。
“怕被你触摸到,赶紧躲在棚架后头。不会儿,村上龙彦走进来,他拍落你手上小瓶子,告诉你那是砒霜,心想这玩意应该有用,所以后来找机会将它拿走。那时手上没有导盲杖,只好边走边抚摸墙壁,假装眼睛看不见。”
“后来你用砒霜毒杀母亲,对吧?”
“不,没有那做。”徐浩然语气坚定地说,“确实打算杀她,所以拿你家橱柜里钱,再次前往岩手县。那天——当找到机会溜进屋里时,闻到瓦斯味,走到厨房看,你母亲早已倒在地上,不晓得是心脏病发作还是中风。还没下手,她就已经死。再仔细瞧,发现瓦斯炉上放着个铁水壶,于是关掉瓦斯。打算将村上龙彦也杀死,但是当走到客厅时——看到封写到半信,而且收信人正是名字。”
“信里写什?”
“对于没办法让与亲弟弟见面,你母亲在信中不断向赔罪。她言辞之中充满歉疚,句又句地向道歉,还说自己手头宽裕,如果生活不好过,愿意定期寄些钱给。但光是看你们那栋破旧穷酸老宅邸,就知道你母亲定也很穷。读这封信之后,羞愧得无地自容——将你母亲遗体搬到客厅,为她盖上棉被,这是向她表达敬意方式。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你出现。”
原来是这回事。仔细想想,倘若是瓦斯或砒霜中毒,断气前定会痛苦挣扎,遗体绝不可能被好好地包覆在棉被底下。警方验尸后断定死因是急性心脏病,这个结论确实是事实。
“你把装砒霜小瓶子埋,是因为你不需要它?”
“是啊,总不能随手扔在路旁,所以将它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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