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
家后，就
直躲藏在家里，对吧？为什
不直接与相认？”
“——有
苦衷。”
徐浩然如此回答，却不愿向透露那“苦衷”是什。他到底还隐瞒什事？
“那些想要抓你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中国人蛇集团。”徐浩然回答，“刚开始时候，拜托他们让偷渡到日本。他们告诉，只要肯付出大笔钱，他们就可以利用‘假认亲’手法让成为日本人，光明正大地入境日本。他们说日本修改《国籍法》，只要日本人承认亲子关系，就可以让住在海外外国人获得日本国籍，而且不需要进行DNA鉴定。但后来发现这只是场骗局，因为日本入境管理局及警察会仔细审查亲子关系上有无矛盾之处，要让‘假认亲’成功可说是难上加难。”
开心，不是吗？”
“——或许吧。如今想来，确实是这样没错。但那时已乱方寸，没有办法冷静思考。”
“有个疑问——妈妈似乎明知道‘哥哥’是冒牌货，却还是帮助他取得永久居留权。她生前对说话，让有这种感觉。”
徐浩然突然沉默不语。黑暗中只听得见从破裂窗户灌入晚风啜泣声，以及不知垂挂何处布帘在风中猎猎摇摆声音。
“——妈妈在想什，也猜不出来。那家伙跟妈妈是什样关系，无所知。”
这让回想起第二代遗华日侨张永贵说过话——年多前，他曾协助犯罪组织进行“假认亲”，却因失败而遭到逮捕，为永远不忘记戴上手铐时绝望感，他故意在手腕上套着没有链条铁环。
“当初所找人蛇集团，原来只是个诈骗集团。他们诓骗对日本法律无所知贫穷中国人，等拿到钱就会销声匿迹。”
徐浩然口中所说人蛇集团，或许就是张永贵提到犯罪组织。他们想要以“假认亲”手法牟利，却以失败收场，因而转为诈骗中国人。
“把真相告诉那些受骗中国人，说服他们逃走。因此对人蛇集团
母亲留下谜团依然没有解开，为什她要将个非亲非故遗华日侨认作自己儿子？难道她以为真正儿子已经死，满心只想找个“替代品”？
“你为揭发真相，才暗中偷渡到日本？”
如今已不再怀疑徐浩然是个骗子，但这个人出现在人生中毕竟时间太短，实在无法叫他“哥哥”。
“没错，知道老家地址，因此逃出货柜后，就用手头现金搭乘巴士前往岩手县。但看妈妈对假儿子深信不疑，因此决定先与你谈谈。直躲在仓库里，等到冒牌货下田工作时，才溜进屋子里寻找线索，想要与你取得联系。找到些你从前寄回老家信，上头有你家地址。”
“以前你寄来信也不见。”想起当初回老家时，“哥哥”曾对提过这件事。原来是徐浩然为查出地址，将那些信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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