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进间茶屋,稍事休息。店内飘着股桧木香气,们坐在吧台座位,吃含有淡淡樱花香小糕饼。
“哥哥”中途离席上厕所去。
深吸口气,犹豫着该不该对母亲说实话。
母亲若得知怀疑,定会相当难过吧。当初她喜极而泣地大喊“儿子还活着!”声音,永远忘不。倘若她得知这个儿子只是毫无瓜葛陌生人,那种打击恐怕会让她心跳停止。
但如果哥哥是假货,而且有所图谋,就实在没办法将这件事藏在心底。相信母亲只要舍弃先入为主观念,以怀疑眼光来审视,定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是不是自己儿子。
“阿和——”母亲忽然以试探口吻说道。
“嗯?”
“你跟哥哥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事?”
“为何这问?”
“是你们妈妈,看得出来你们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活体肾脏移植虽然没有年龄限制,但医学界大多以七十岁以下为原则,母亲年纪实在太大,无法在活着时候将肾脏捐给夏帆。
“妈妈,你就算死,器官也会被移植给完全不相关陌生人。以排队顺序来看,绝对轮不到夏帆。”
“——原来是这样,妈妈还以为只要自己死,就能帮上忙呢。”
“妈妈,你别说这种不吉利话!你定要活久点,相信夏帆也是这希望!”
“眼看夏帆这痛苦,却帮不上忙,阿和,妈妈心里实在很难受。”
“——妈妈,哥哥呢?”
“还在厕所。”
“哦。”
“阿和,怎?”
做次深呼吸,双手不由得握紧拳头。句话,很可能将彻底摧毁家人之间关系,想到这点,便恐惧得说不出话。不知母亲是否看出心中紧
“——没什,你别担心。”
“你们是兄弟,定要好好相处才行。”
兄弟——
“哥哥”代替回应母亲:“妈妈,你放心,们是兄弟,定会互相扶持。别再说那些扫兴话。”
“哥哥”这句话在听来只是空泛敷衍之词。
“定——还有其他办法能救夏帆。”
边如此激励自己,边暗中窥探推着轮椅哥哥动静。母亲说出如此哀伤话,为何哥哥却是无动于衷?像哥哥这孝顺人,为什没有说出“不然让接受检查看看”之类话,好让母亲安心?为什他如此排斥接受检查?
疑惑再次浮上心头。去趟北海道之后,原本已不再怀疑哥哥是假货。但毕竟没有确切证据,无法直欺骗自己。
何况这件事还留下许多不解之谜。那些内容骇人点字俳句是怎回事?打电话给徐浩然,为什自称是亲哥哥?入管局人员说他是个骗子,是真吗?哥哥曾说有村人看见从仓库拿走装砒霜小瓶子,他这说目是什?
“哥哥”真是哥哥吗?旦怀疑重回心头,就很难再度将其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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