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爸爸最重视相簿,怕你知道真相,心里太难过。所以买本模样相簿,在里头放全白照片。”
当年直认为自己这辈子只能活在回忆中,因此那些根本看不见相片成心灵上唯慰藉。如果得知所有照片都已付之炬,恐怕失去全部过往人生沮丧感,会将打入绝望深渊。
原来每次翻开相簿,女儿对说都是她记忆中照片内容。从次又次善意谎言中,完全没有发现她体贴,只是不断提出任性要求,成为女儿与其伴侣之间绊脚石。因为缘故,女儿落得未婚生子下场,也导致夏帆没有能够提供肾脏父亲。
不知该怎表达心中歉意,只能漫无目地翻动手中那本虚假相簿。第八页,看着记忆中那张照片说:“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你在运动会上摔跤,哭得呼天抢地。”
“——当然记得,老师正脸紧张地从远处奔跑过来。”
“这不是热感应式照片,不可能褪色。”
“咦?怎其他页上照片也是白?”
“这怎可能?除非照片被人换掉——”
“爸爸——”由香里吞吞吐吐地说,“不是照片被换掉——这些本来就是白纸。”
“你在说什傻话?这可是失明前拍珍贵照片。”
想看!”
“啊——”背后传来由香里轻呼声,“爸爸,别让夏帆看从前相簿,她定会感到无聊。”由香里声音接着转向夏帆方向,“夏帆,你比较想看漫画,对吧?最新集——”
“想看相簿!想看小时候妈妈!”
当年抽烟不慎引发火灾,除这本相簿之外,其他照片都烧掉。夏帆应该从来没看过她母亲从前照片才对。
于是摸索着找到自己提包,抽出相簿。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哪页放着哪些照片,心里早已记得滚瓜烂熟。
“是啊,没错。”翻到下页,“看,这是你
“其实,当年那场火灾,把所有照片都烧掉。说爸爸最珍惜相簿平安无事,是骗你。”
“不可能,后来们还起看好几次,你还将每张照片形容给听,不是吗?”
“陪你看那多次,哪页有哪些照片,早就记在心里。”由香里发出腼腆苦笑。
“你为什要撒这种谎?”
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听由香里亲口说出来。
第页右上角是婴儿时期,脚踝上绑着绣乌龟图案缎带;第五页左下角是由香里,身上穿着纪念七五三和服;第七页右下角也是由香里,那是小学入学典礼——
翻开有由香里照片最前面页,将相簿递给夏帆。
“你看,这是你妈妈刚出生模样。”
从夏帆呼吸声,可以感觉得出来她正看得入神。
“——咦?”夏帆声音充满困惑,“外公,这是张白色照片,上头什都没有。是不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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