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是为调查哥哥是否为假遗孤,没想到越查越是疑点重重。向遗孤援助团体比留间寻求协助,却遭到言辞暗示与恫吓。回程路上,又差点被人推入车道,若不是及时回头,恐怕已经被车撞个正着。甚至连岩手县“哥哥”也打电话来,说有人看见拿走装砒霜小瓶子。
而现在——竟然接到自称真正哥哥人打来电话。
到底该相信谁?
高中毕业后,选择成为名摄影师,而非上班族。摄影界是个相当封闭圈子,要成功只能仰赖严格师徒制度、私交及人脉。但并没有因此放弃,持之以恒地靠着手中相机保存日本各地景色、历史及传统。
九六六年,与为出版摄影集而尽心尽力女编辑结婚,三年之后生下由香里。拍照片渐渐受到青睐,靠着夫妻俩收入,们买下栋房子。若刨除待在难民收容所那噩梦般年,人生到这时为止都还算是幸福。
“不能下次再谈吗?”
“等等,只问你句话。你——是不是让徐浩然躲在你家里?”“什?那是谁啊?”
对于这突如其来问题,由香里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自然反应。
“啊,没烟——”
“烟?你抽烟吗?”
。那些假话听久,总有天耳朵会烂掉。”
对方挂断电话。紧贴着手机耳朵里,依然缭绕着徐浩然最后那句警告之语,久久无法散去。
回过神来,就依着早已记下步骤操作手机,打开来电记录,回拨那个号码;但只听见拒人于千里之外“嘟——嘟——嘟——”电子信号声。
“您拨号码没有响应。”电话另头语音如此回复。
咂咂嘴,切断手机通话。看来徐浩然已不打算与对话,这个人擅自打电话给,却又擅自挂断电话。
但当年在东北那些遭遇,并没有随着时间流转而成为过眼云烟。那段过去宛如滴着鲜血恶鬼之爪,神不
回想起当初在公民馆会议室内,与比留间交谈时闻到那丝烟味,当时在场第三人到底是谁?
“不行吗?”由香里说,“只要死,就可以把另颗肾脏给夏帆——开玩笑,这种话可不能在夏帆面前说,不然她又要哭着跟道歉。想听她说是‘谢谢’,而不是‘对不起’。”
女儿那种强忍悲伤口气,令听得心如刀割。
“洗肾要开始,先这样吧。”由香里挂断电话。
疲惫不堪地吁口长气,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到底哪些事情是真,哪些事情是假?到底是谁,为什目,说什谎言,又欺骗谁?已经被搞得晕头转向。
于是改为拨打女儿号码。
“干什?夏帆要开始洗肾。”由香里口气相当不耐烦。
“没什,只是那个——”
“什事?有话快说。”
“啊,嗯——刚刚接到通电话,该怎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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