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纪明白这种情绪是冲着凶手“大山正纪”去,但父亲没有区分同名同姓之人,所以他陷入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以加害者身份正坐在家属面前。
情绪受到撼动。
“凶手——跟
父亲依然紧咬着嘴唇,声不响地点点头。
记者起身,端坐到佛龛前坐垫上。他上香合掌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沉默。
记者退下,正纪便坐到佛龛前。佛龛上摆着遗照里,小女孩带着笑容。
被凶手“大山正纪”连捅多下牺牲者。
线香气味真切地传达出死亡信息。
“……请进。”父亲不待他们回答,转身往里走。
正纪没有想到家属会请他们进家门,有些困惑。但记者言不发地跟着父亲走进去,估计是工作上习惯跟被害人和家属打交道。
他们被带到间十三平方米左右日式房间里。房间像家属内心样空虚,几乎空无物,只有日式衣柜类最低限度家具,里面设着佛龛。
正纪与记者并排正坐。
父亲眼中现出恨意似怒火。正纪脑海中浮现出他蹲守从少年监狱出狱“大山正纪”,意图亲手复仇,却被抓捕身影。
东京都内某处住宅区里有家西洋风宅邸。铁门旁竖着花岗岩门柱,但凹陷处没有名牌,或许是受不好奇视线。
“是这里吗?”大山正纪瞥记者眼。
“是,被害人家属就住在这里。”记者看看手表,“还有两三分钟才到约好时间……但们先上门吧。”
记者按响门铃,两人等会儿后,玄关门开。
出来是位脸颊消瘦、薄嘴唇中年男子。他年纪应当在四十五岁左右,但看起来老得厉害,周身散发出绝望气息。
面对家属与被害人,正纪感到自己痛苦不值提,心中掀起阵阵波澜。
他心里明白痛苦是不可以比较,感情上却予以否认。
正纪合完掌,回到原来位置。
父亲眯起眼,视线落在榻榻米上:“大山正纪——不能存在于社会上。”
似要烧死对方恨意与怒火爆发。只是与他相对而坐而已,正纪已觉得被其激情击中。
“您太太呢?”记者斟字酌句地问。
“……三年前就离婚。大女儿自己住。”
“这样啊。不好意思,都不知道。”
“没事……”
记者注视着佛龛:“们可以上炷香吗?”
这是正纪在电视上记者会上看到过很多次被害人家属——爱美父亲。他走到门口,双唇抽搐着开口:“你是电话里那位?”
“是。”记者自报家门,隔着门递上名片,“谢谢您不介意冒昧打电话,还特意腾出时间来。家属冤屈不是们能够想象。”
父亲微微点头,像是在强忍痛苦,垂在身边双手紧握成拳。
“实不相瞒,们在追查‘大山正纪’。”
父亲从咬紧牙关间呼出蒸汽般气,看起来像爆发怒火与恨意,也像在排出感情,好强忍着咽下咒骂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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