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激愤,正纪满以为她和受害人有什关系。但后来看网民热议其行为时提到信息,她似乎是那带有名社会活动家。
中年临时工嘲弄地摇摇头。
“你知道无罪推定原则吗?那个人目前只是被捕,就还是无罪。媒体却咬定被捕就等于是凶手,民众也跟着相信,跟着骂人。他要是被冤枉,可就没得挽回。就算查明他是无辜——”他用食指和拇指比个小缝,“媒体也只会拿出这丁点儿大地方,登篇报道,订正,道歉,事。”
“哪来那多被冤枉?”
“证据不足不起诉案例可太多。”
正纪不耐烦地朝他看去:“有什事吗?”
他嘲讽地鼻孔里出气:“嗐,这不是看你们又聊侵害人权事聊起劲吗?看不下去。”
发难是女同事:“就你话多!们在行使正义!”
她脸上写满愤怒。见她霎时间像换个人,正纪后退步。
这时她好像上周末在涩谷站附近高声喊叫高中女生。
迎合她,表现出对惨无人道案件愤慨。没想到装模作样下,就惹出这场麻烦。
“既然觉得凶手罪无可赦,就该表达出来,不然司法是不会行动。可周围尽是些冷嘲热讽人,什‘签名就算’‘反正也没用’‘有点装’,没几个赞成。但是正纪你会赞成吧?”
正纪听出她弦外之音:只有这样做才算绝对正义,否则便是站队相反小人。
扪心自问,他对发生在陌生人身上案件没有太大触动。他和般人样有些同情,有些愤怒,仅此而已。但让女同事觉得他在隔岸观火话,会拉低好感度。
“你说得对。没有姓名凶手很快就会被遗忘,情节恶劣案件应该公布凶手真名。”
“那完全是因为罪犯太狡猾,根本没留下什证据,跟无辜是两码事。”
“你看你!”他眉飞色舞地拿食指指着女同事,“你又不懂法,又不认识嫌疑人,却自个儿认定他就是凶手。既然拿
“绝不原谅凶手!”
“公布凶手真名!”
“判凶手死刑!”
“请帮忙建造能让女生安心生活世界!”
少女和现在女同事样怒气冲天地发着传单。正纪记得,当时他打个寒战,绕道而行。
“就是说嘛!”她声音拔高,“这种人不可能洗心革面,怎能让他活着回归社会。”
温和体贴、钢琴弹得也好女同事竟会说出这样偏激话来,正纪不禁慌神。
但他再想,案件太惨烈,生气或许也是理所当然,便附和道:“懂。”
这时,对面收银台传来咂舌声。正纪偷瞟眼,只见中年临时工正怒目瞪着他们。正纪险些条件反射地问“你有什事”,又使劲忍住。他无视对面,又转头面向女同事。
没说几句,背后又传来夸张叹息声。那人提高音量,装腔作势地“唉”声。看来不给出点反应,他会反复如此,很难当成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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