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孙蓝二人,白雪岚在床边守着宣怀风。这时太阳早已升起,从窗外洒进片,恰好打在半边床上,映得沉睡宣怀风脸颊仿佛玉般半透明无瑕。白雪岚在这静谧中凝望着他睡颜,渐渐眼睑也沉重起来,也不知不觉地睡着
蓝胡子说,「能做什,当然是给军长办事。」
孙副官说,「倒正好,这也有件要务,请你赶紧来办办。」
便把缘故说。
蓝胡子呵地笑,「这件差事,倒比叫偷袭个加强营还难。」
两人道走进房去。
还好,就是委屈怀风。」
正说着,顺势将眼睛往桌子那边瞥,却觉意外。
原来他们只这说几句话工夫,宣怀风坐在桌旁,只胳膊撑起来托着腮帮,眼睫毛低低垂着,竟已睡着。
孙副官也注意到,低声说,「怎这样快睡?竟点没留意。」
白雪岚见宣怀风如此,可见他早就倦极,先前只是为陪自己,所以硬撑着,心里很是心疼内疚,叹口气,吩咐孙副官说,「知道你力气不行,你去外头叫个能办事人来,把怀风抱到床上,让他好好歇歇。」
白雪岚见蓝胡子进来,比叫别人更妥当,自然无不可。三个人人动手,人叮嘱,人监督,简直把这鸡毛蒜皮件搬动当成大事来办姿态。也是宣怀风真疲倦得厉害,被人从桌旁移动到床上,眼皮也没张过下。
白雪岚叫孙副官把宣怀风被子掖好,才问蓝胡子事情办得如何。
蓝胡子答道,「淳于山早就老成精,在大门那亲眼见军长怎收拾韩旗胜,还有什不明白。稍微漏点口风,他就满口应承。倒像怕答应晚点,要得罪军长。」
白雪岚摇摇头道,「这老狐狸在济南城根基很深,他未必是怕得罪,只是怕们正面和廖家打起来,他要损失不少家私罢。」
他叫蓝胡子把他轮椅推到床边,又说,「你带着韩半山路赶回来,估计也累,先去休息罢,有事再派人唤你。孙副官,你也不必在这白陪着,廖家那边有消息,再来告诉。」
孙副官平素很机敏,于此也有些疑惑,问,「找人没问题,不过只是抱他到床上睡觉,何至于要找能办事?有点力气不就行?」
白雪岚白他眼,「光有蛮力不行,还要机灵,手脚够轻。不然抱起来,就把他晃醒。唉,这些事往常自做就是,如今可恨这受伤限制,简直成废人。连抱他到床上这点福利,都要拱手让人。」
孙副官笑道,「常言道,失去才知珍贵。总长把这珍贵福利暂时牺牲几天,等伤好,自然也就更珍惜福利。」
说着便遵照上司吩咐,去外头要找个会办事护兵来。正好出门,就见蓝胡子从外面往这边走。
孙副官笑道,「立大功来,今天把韩半山请来这场戏,你是个关键人物呀。说怎转眼就不见,刚才做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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