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住这山东地界。
他没想过顿团圆饭,能吃成这样不堪零落模样。他打压个不懂事孙儿,却仿佛血肉之躯砸在泰山石上,石头没崩点口子,自己却皮开肉绽。
白老爷子叹口气。
今晚他叹好几次气,这次是真无可奈何,向白雪岚问,「你难道真以为,不管你怎样忤逆,都舍不得要你命?」
白雪岚说,「您老人家要不要命,那是您老人家事。既然斗不过您,便做不您老人家主,只能把自己事理清楚。」
白老爷子说,「可你现在做事,完全是糊涂。」
白雪岚习惯性地耸耸肩,可这样动,肩上伤口顿时疼出他身冷汗。他脸颊上肌肉抽搐下,苦涩地笑道说,「不糊涂,知道,就算答应和他分开,您也不会放过他。」
白老爷子皱眉问,「你意思,是怕说话不算话?」
白雪岚仿佛听个有趣笑话,哈哈笑起来,摇着头说,「怕您说话不算话?不,是知道您定不算话。白雪岚可是您亲骨血,您做事多狠多绝,心里有数。在您眼里,他就是棵必须被除根毒草。您知道哪怕分开,心里也会念想。等您老人家万控制不住局势,或者您哪天归西,定又把他找回来。为白家传承,您要以防万,您定会在自己闭眼前把他杀。您说只要和他分开,就留他性命,都是骗人。不过您很想答应,这样划算交易,凭什不答应?可偏不答应。因为不想让您误会,以为这是件可以商量事。您老人家杀伐决断,向佩服。若您以为可以商量,便会杀他,然后再来和商量。四叔和您商量,您留给他栋孔宅,您打算拿什和商量?您不必回答,因为绝没有商量可能。血流在这里,对着血发誓,今天就算死在这,也不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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