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惊醒白雪岚,不由他自己也笑,怎摸着爱人脸,就像中魔咒样,竟是沉浸其中,忘乎所以。自嘲道,「对不住,也时吃撑,打个饱嗝呢。」
若在平日,宣怀风当然能领略他戏语,给他句俏皮回应。然而他此刻是个力气被榨干人,也不晓得别,见白雪岚翻身下床,伏身伸臂,便习惯般项颈偏,半边脸颊贴在白雪岚炉火般滚烫胸膛前,听着那擂鼓般强壮心跳。
白雪岚像往常那样低声问,「帮你洗洗罢?」
宣怀风也像往常那样,眼皮子抬抬,有气无力地嗯声。
白雪岚便把他抱进浴室,放热水给他匆匆擦洗遍,又抱出来放回床上。宣怀风倦极而安逸舒适,耳边声音渐渐朦胧,也就有八九成快要入睡。岂料偏是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个男人声音,虽不是极力嘶吼,但在这夜深人静时,如此带着火气嚷嚷,已足够引起注意。而且
,原也不必细数。个早吃饱喝足做好准备,另个又是心甘情愿,少不得热烈畅快地合作几回。
到后来,宣怀风只觉得今晚喝两大碗鱼汤,都化成身上汗出,胸口背后、额头脸上,连同躺着床单都是湿浸浸。只手软软地勾着白雪岚脖项,那肌肤和肌肤之间,也是热热,滑腻腻,不禁气弱地喘息句,「雪岚,摸着你,像摸着条鱼。」
白雪岚笑着反问,「你是要把也熬成汤吗?」
宣怀风实在藏不住疲倦,又心忖,现在到底谁熬谁呢?
因为这样想,眼神也就掩饰不住,朝着白雪岚淡淡嗔下。
白雪岚和宣怀风正相反,酣畅淋漓之时,他是丝毫也不会倦,反而仿佛吃大补药般,精神头十足。这时撑在爱人身上,低头,就有几滴热汗淌在宣怀风眼角,乍然看,倒似将宣怀风弄哭似。然而他知道自己今晚虽然勇猛,其实细处藏着小意,绝不能把爱人真逼出眼泪来。
温柔地把宣怀风脸上拭,感觉指尖微温水渍,想着这是自己身上淌下,然而这点点温度,也许也有从宣怀风身上来,如此合二为,大概就是古人所说水乳交融意思。
天底下知道水乳交融这个词人虽多,然而百个里面,又有几人能尝到这真正销魂滋味。自己能成为这极少数中幸运儿,不都是因为眼前人吗?
他低头凝望着宣怀风,真觉得可爱极。那激烈后微微发颤身体可爱,那沾汗湿漉漉刘海可爱,那迷成条缝疲倦眼睛可爱,那此刻仍高傲笔挺鼻梁可爱,那因情事而殷红诱人薄唇,更煞是可爱。
宣怀风开始只道白雪岚是给自己擦汗,可是只大掌在脸上摸来摸去,摸完脸颊,又摸眉毛,勾勒鼻梁,又只管在唇上轻揉。他和白雪岚在床上交战,体力这时已经告罄,只好把合上眼睛又打开点,模糊地说,「哎……累极,你别只管没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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