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问,「家里有屋子住,为什要住饭店?」
白雪岚笑道,「家里有屋子,就不许住饭店吗?们也该偶尔换个新鲜地方。」
宣怀风听他回答,很有敷衍着说笑意思,先是有点莫名其妙,然而再想,又以为这人今晚脱离家庭,必定是预备和自己大大胡闹场,心脏蓦地微微热,也就打住不往下问,只是还白雪岚个微笑。
两人进馆子,叫伙计找间安静雅间坐下点菜。白雪岚主意果然不错,这家奶汤元鱼滋味极好,宣怀风向食量少人,也不禁连喝两碗。
白雪岚见他还味伸
宣怀风见白雪岚提议去金龙大饭店,不赞同摇头说,「金龙大饭店番菜馆好是好,但在首都吃得太多番菜,这会不想吃。」
白雪岚心忖,自己想今晚得到顿饱餐,还需先把可口美食喂足有力气才好,十二分顺着宣怀风口气说,「去金龙大饭店也就随口说,其实也吃腻番菜呢。既然你说不想吃番菜,那想吃什?」
宣怀风偏着头,想会,忽然笑起来,「正好,考考你。《诗经》里有句其蔌维何,维笋及蒲……」
不等他说完,白雪岚便笑着接话去,「这题已经知道!你这嘴刁小馋猫,想吃奶汤蒲笋是不是?」
宣怀风因为他反应这样敏捷,很有些惊喜。和喜欢人这样问答,自己只说半句,对方就马上对着,这是何等心灵上默契。他脸上笑容更快乐,拍拍白雪岚肩说,「恭喜恭喜,你得个满分。们到哪去吃?.」
白雪岚说,「你这位大老爷,点也太刁钻,这济南名菜里蒲笋,要挑暮春时嫩根才好。如今大年二十九,去哪给你找暮春时分蒲笋嫩根?们济南菜里,还有道奶汤元鱼,乳色汤极是鲜美,而且元鱼吃能壮阳气,再好不过。」
宣怀风好笑道,「个菜,也扯到壮阳上头去。你刚才说嘴馋,现在究竟谁嘴馋?」
白雪岚毫不反驳,笑吟吟地承认,「好好,是嘴馋。知道个地方,做奶汤元鱼最地道,这就过去好不好?」
他这样好脾气地商量,宣怀风本来就无可无不可,自然顺着他主意来办。等到地方,宣怀风下车看,是个颇雅致小馆子,再往周围看,不由笑,指着左边那栋建筑物说,「原来隔壁就是衡园饭店。你不带来,倒忘,这几日事情多,把合宜兄人扔在饭店里。今天既到这,若再不去探望,可说不过去。这顿晚餐,们邀他道罢。」
白雪岚直盘算着二人今晚浪漫,听说要加个男人进来,岂能乐意,反对说,「这快六点钟,人家大约已想好晚饭计划,你忽然过去,他招待你,要打乱自己计划,不招待你,又不好意思。何必让人为难?探望也不急在时,横竖今晚们也要住饭店。就叫人在衡园饭店订个房间罢,明天你醒,再去找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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