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说，「
看你就是从来没进过赌场
。筹码能用纸条做吗？那是专门赌马球球纸。你买哪支球队赢，就交上钱，他们给你出张赌纸做凭据。等下要是赢
，可以凭赌纸来领钱。要是输，那自然就是张废纸。」
宣怀风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他望望这办手续业务员们，又转头望望那边球场里骑着马挥棒骑手，活像个好奇孩子进新世界。
白雪岚瞧着他标致脸上，露出遇到新鲜事表情，觉得真是可爱，含着笑问，「你也试试运气？」
说着，也不等宣怀风答话，就把他手拉，把他带到那收钱桌子前，抽出张钞票递给业务员说，「买下场。」
白雪岚微诧地说，「你不是讨厌吵嚷地方吗？那里可是很吵嚷。」
宣怀风说，「
平日固然喜欢清静，不过现在快过年，这种日子出门，谁不求个热闹。你肯不肯带去呢？」
白雪岚对于宣怀风愿望，只要不妨碍宣怀风安全，或者不引发醋意，总是用十分力气去完成。他也知道，济南体育馆里那所谓马球比赛，是廖家为敛财而开设场所，不过宣怀风难得有兴致想去玩乐，那就不妨去痛快地玩玩，于是大方地点头，「你想去哪里玩，都百分百支持。只是有个条件。」
宣怀风问，「什
条件？」
白雪岚说，「这顿饭你做东道，等下去玩，就该让做个东道。你不要和客气。」
业务员问，「买哪队？」
白雪岚便把眼睛看着宣怀风，让他来挑。
宣怀风犹豫着问，「哪队能赢？」
业务员就知道这是个十足菜鸟，笑嘻嘻说，「这可说不好，要不就白队，要不就红队，没个准数。要知道哪队能赢，早发财，还坐在这吗？」
这时，身后又是阵轰轰人声，有人激动叫好，也有人
宣怀风笑道，「原来是这个。不瞒你说，今天出门带钞票不多，就算你不做这个要求，也要向你请求财政支援呢。好，有你这个东道，可以没有顾虑乐场。」
于是宣怀风会帐，便和白雪岚同出包厢。
那湘菜馆子离体育馆极近，两人连汽车也懒得坐，只领着宋壬等几个护兵，走七、八分钟，轻轻松松地到体育馆外。先进大门，便看见人山人海，老少男女皆有，有穿着长袍马褂富人，有涂脂抹粉少奶奶般人，也有普通人打扮。人人手上都拿着张印着几个数字纸条，乌眼鸡似盯着下面场中几个马球手。那个马球手，谁要是挥着手里球棒，把个球打飞起来，便会有许多人爆发出兴奋叫声。
靠着门边那头摆着七、八张桌子，几个业务员打扮男人坐在那，被许多赌客包围着，边收钞票，边低头快速地在小纸条上写着什递给赌客，那收钱递纸速度，真是快到极点，可见这样工作是每天做熟。
宣怀风问，「那边是换筹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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