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且不解答她这个疑惑,反而换个话题,问,「多时不见半山伯父,听说他中风后瘫在床上,连话也不能说,如今好点没有?」
韩未央知道他忽然问这个,大概有什深意,如实答道,「也不知道。前阵子,人在首都,本想回到济南,能陪伯父几日,可等回来,伯父又因济南冬天太冷,往南边疗养去。」
白雪岚问,「南边哪里?」
韩未央问,「南边有条流溪河,你听过吗?」
白雪岚说,「有谁没听过?岭南第温泉,冬天病人泡汤浴是极好。」
。实话和你说罢,坚决不肯和你合作,是自己心里不乐意,二来,也是为秦秘书多活几天。要是你今天放出消息,说们是对甜蜜男女朋友,你那亲爱顺林,只怕见不到明天太阳。」
韩未央愕然,气得站起来,「是逼迫你,但你不该这样咒他!」
白雪岚淡淡笑,摇摇头,端起茶杯要润喉,却发现杯里已经空。因正商
谈秘事,又不好唤人来伺候,只好自己起身到柜子上取热水壶,倒热水在茶碗里,彬彬有礼地帮韩未央也将茶碗斟满。
韩未央见他举止坦然,刚才那句话恐怕并非负气之言,骂句后,站片刻,又缓缓坐回去,眸底浮现丝不安思索来。
韩未央点头道,「是。听说你曾在广东读过书,对南边应该很熟悉。哥哥为着伯父病,在流溪河边花高价买栋别墅,如今伯父就在那里疗养。」
白雪岚冷笑道,「韩旗胜对半山伯父,倒是点不含糊,很孝敬嘛。」
韩未央听他口气,大有讥讽意思,皱眉道,「你这话什意思?伯父从小把们兄妹当亲儿女样养大,他病倒后,将这份家业都交到哥哥手里。哥哥孝敬他,也是应当。」
白雪岚问,「流溪河在广东地界。姓展虽然在首都被伏击次,但人还没死,广东又是他根基之地。你哥哥把半山伯父送到那边,是什意思?半山伯父当年雄风犹盛,和大伯父、父亲、五叔,合作着对付多少毒贩子,如今他不能动弹,倒去和fd做邻居。说做邻居,那还算好,恐怕已经是人家砧板上鱼肉。」
韩未央蓦地怔,低声说,「你想得太过。流溪河离广东首府颇有段距离,姓展明知道伯父已不管事,他何苦和们结怨?不过你说也有道理,哥哥办这件事,
半日,韩未央沉声道,「白总长,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白雪岚反问她,「你以为你哥哥对秦秘书下手,只是因为你和秦秘书太亲密吗?」
韩未央说,「不为这个,还能为哪个?顺林在韩家多年,谁不知道他是极能干,像他这样正直忠诚人,更是不多见。」
白雪岚说,「你是最熟悉他,给他评语当然准确。然而,他碍你哥哥眼,也就在正直忠诚这四字上。」
韩未央不解,「正直忠诚,是人之美德,怎会碍哥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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