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说，「这是没有
。」
白雪岚问，「
个月，你们能得多少工钱？」
孙妈不知他问这个是什
用意，但当差工钱，底下人都知道数量，也并没有什要隐瞒，便说，「太太待
们是过得去，家子每个月工钱加起来有七、八十块。另外，老太爷每年节下，都给婆婆、两百块打赏，让她攒起来做养老钱。们也是有良心人，老太爷、老爷太太对们恩德，刻半刻也不敢忘。」
会，你们里头大概有人认识。就算不认识，也看看清楚，这就是卖主下场。今天先弄死他，明儿得
空，再查查他家还剩什人，有个弄死个。别以为人死帐烂，百。蓝胡子从前吃哪碗饭，你们都知道。不信什人做事人当，信是赶尽杀绝。谁敢出卖军长，让谁全家死光。」
众人个个颤栗，鸦雀无声，蓝胡子声音便像在众人头顶上打雷似。偶尔有人斗胆抬眼往上窥，见着白雪岚满脸含笑地坐在太师椅里，只觉那笑容冰似瘆人，吓得又赶紧垂下眼。
把钟会抬进来那两个大兵干完差事，并没有归队，又到外头去。他们前头抬个死进来，这次再抬进来，却是个半死不活。
孙妈这次可认清楚，正是自己男人老路。可刚刚看两场血淋淋、阴森森大戏，她再也没胆量大吵大闹，两个大兵把老路放在台阶下。老路闭着眼睛，好像昏死过去。孙妈走过去，看着受刑男人，可怜呜咽起来。
被召集到天井众人，都是给白家帮佣当差，虽然平日也看不惯老路家狗仗人势，但毕竟都是熟人，不免也生出兔死狐悲之感，看着孙妈眼神，都带点同情。
白雪岚却是极悠然，笑吟吟地问，「你还要和讲道理吗？」
孙妈委屈地耷着肩膀，哽哽咽咽地说，「少爷，您是高们几个头贵人，您说太阳是黑，它就是黑，们哪敢和您讲理？这世道，不容们这些下人活。」
蓝胡子喝住她，「好胆！到现在，你还敢和军长硬着脖子说话？」
便要指挥士兵来拿她。
白雪岚伸手止住，对孙妈笑道，「你当着这些人面，说不讲理，这个家，以后可不好管。如今便是你不要讲理，也要和你讲讲理。问你，你们夫妻连你婆婆，都在们白家当差，白家有没有克扣过你们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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