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见他拿这赌誓,知道必是真话,叹道,「这姓苏男人也不是个东西,和人家有那种关系,又收人家玉环,见到那莲花蕊中玉环,也应该把那莲花更加怜惜起来,为什反而折它
对白雪岚笑,催道,「轮到你。说不出来,你就剥莲子罢。」
白雪岚好笑道,「这样兴致勃勃地等着认输呢,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肚子里也藏着个。」
说罢,吟出两个字。
「玉环。」
宣怀风摇头说,「不通,不通。从没有听过莲花叫玉环,既非拟形,也非喻意,难道你是自己给它封个杨贵妃头衔?」
太叫人难做。反正你不说明白,今天宁可不玩。」
白雪岚随手伸,摘个莲蓬在手说,「谁输,谁就把这莲蓬里莲子都剥下来,颗颗喂赢人吃,如何?」
宣怀风心想,这也容易,便是输,也不让人为难。都说蓬生麻中,不扶而直,这人见这样高洁莲花,倒是收敛心性,也做起个儒雅君子来,真可喜可贺,便点头道,「这个罚约好。」
于是两人来往,对起莲花别名来。你说芙蓉,接藕花,再又是君子花,天仙花、佛座须等等。
莲花自古以来,便深受国人喜爱,得许多别称,但两人个接个,也渐将说尽。到后来,将溪客、静客、翠钱、红衣等雅称,也都抬出来。
白雪岚说,「这个玉环并不是杨玉环玉环,而是真正玉石所做玉环。」
宣怀风还是摇头,「更加不通。还说杜撰,原来你早就想着杜撰个。」
白雪岚牙痒痒地伸手在他颊上扭把,笑道,「等说出二三四五来,看你还敢说杜撰。」
此时小船在莲叶重重包围中,是个极私密所在,白雪岚这种小动作,宣怀风是点也不介意,只反手在白雪岚伸过来手上轻轻拍,催促他,「你快说。」
白雪岚侃侃道,「这是个典故。唐代有个姓苏男人,家住苏州。日遇到个素衣粉面女子,彼此中意,云雨番,那女子临走,赠他枚玉环。后来他家中莲花开,花蕊中也有枚玉环,折之乃绝。因此莲花便多个玉环美名。并没有杜撰,这载在北梦琐言里,你不信,只管去查。要骗你,个月也不碰你小指头下。」
再轮到宣怀风,想好半天,才想出个,接道,「水芝。」
白雪岚说,「这没听过,你是不是看要输,杜撰个?」
宣怀风说,「谁杜撰来着,确有其事。古人见莲花生于水上,便多取它个水字,有没有道理?」
白雪岚看他说起学问来,俊脸上就有种学生般天真认真神色,故意逗他问,「那芝字何来?难道古人把它当作水上长芝麻?」
宣怀风有理有据地分辨,「不是芝麻芝,是灵芝芝。曹植《芙蓉赋》里,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就是将莲花比喻为水中灵芝。可见水芝称,自古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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