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太冷笑,「活几十年,眼力还是有。留他在你跟前,保不定又出事。带他去,兴许还能睡个安稳觉。他也喊过声母亲,难道带不得他?」
说着,把白雪岚肩膀推。
白雪岚再力壮,也不敢和他母亲比力量,只好顺势退后步。他想着母亲这边不好应付,便要做宣怀风工作,伸手去拉宣怀风臂膀。白太太啪地下,把他手拍开,柳眉微微竖起
宣怀风不敢违命,眼睛看着地上,慢慢走过去,到白太太跟前,心脏怦怦地乱跳起来。脸上本是胀红,这下子,又变得苍白。
白太太对他,倒比对白雪岚要温和些,打量他两眼,叹口气说,「孩子,你别委屈。自己生,比谁都知道他。你以为自己今天受气,焉知从前是怎样地被他气得死去活来。」
宣怀风本料着少不番责难,没想到白太太说出这样话,心中大为诧异,不由抬头看看白太太。对上那双眼睛,心就怦地跳,心忖,果然是母子,总说白雪岚眼睛能看到人心里面去,原来承继于此。
他总感觉白太太身上,有种说不出被莹润包裹威严,若是直直视,简直就带点不敬,所以只看眼,便把目光又落到地上去。
白太太因他这样安静,倒是微笑起来,「你这样个闷葫芦,哪斗得过他。」
性情温和些,凡事能劝劝他,现在看来,你们在块,不但不能互益,反而要相害。既然如此,那还是各走各道,尚能相安无事。」
宣怀风无言可答,羞愧难当,脸都几乎红破。
白雪岚吃惊,忙说,「没那严重,们也就开个玩笑。」
白太太问,「开玩笑,要拿着枪开吗?」
白雪岚说,「从小就拿枪耍着玩,再寻常不过。今晚也就是玩玩,不小心走火。」
说完,站起来,对宣怀风点点头,「跟走吧。」
宣怀风也不知为何,总觉着白太太话是要听,她说走,便果然跟着她往外走。
白雪岚变脸色,冲前两步拦下,笑着对白太太说,「带他哪里去?」
白太太说,「这冷飕飕屋子,还能睡吗?那还有间空屋子,他过去睡就好。」
白太太边说边走,白雪岚又往前摆身形,挡着道路,笑道,「这院子里也有空屋子,不必让他打扰母亲。」
白太太岂有不知他是在撒谎,冷瞅他眼,把他晾在边,反向宣怀风问,「你也是陪着他玩吗?」
宣怀风越想今夜之事,越觉得莫名其妙,实说起来,不过为个笔记本,几个娟秀小字,真真把这些说出口,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小题大做,因此越发窘迫起来,不知如何对白太太作答,头垂得越发低。
白雪岚强笑着对白太太说,「玻璃是打破,母亲不要为难他。」
白太太说,「好好睡着,三更半夜离热被窝来为难他。犯失心疯吗?你过来。」
后面那三个字,却是对宣怀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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